这是好事,但这也是坏事。
“这件事总要解决,你能给一次,总不见得次次都要给。”
按鹿诗诗和说,这一次也不该给!
苏父得了一次好处,若是下次不满足他的胃口,得到的反作用比一次不给要大得多。
人的胃口一旦打开,就难以关闭。
江瀚回去之后想了想,也觉得这事做的不太对。他倒是不在乎钱不钱的,重要的还是苏珊珊的想法。
“我这不找你来取经了吗?”
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珊珊,只能到鹿诗诗这里找补。
鹿诗诗对此无语,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跳不过苏珊珊。
苏珊珊与家里的关系已经水深火热,如果他们跳开她直接与苏家人接触,万一被苏珊珊发现,他们有理说不清。苏珊珊倒不至于和他们计较,可她自己肯定会钻牛角尖,这是鹿诗诗不希望看到的。
“把事情告诉珊珊,至于要怎么解决,让她自己拿主意。”
处理这种事,鹿诗诗很有经验。
以前她也不想让苏珊珊知道这种事恶心,结果弄巧成拙。他们以为不告诉珊珊是为她好,可实际上苏珊珊怎样想才最重要。
比起知道这种恶心事,苏珊珊更不希望让朋友跟着为难。
尤其对方还是江瀚,以鹿诗诗对苏珊珊的了解,她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不希望把江瀚扯进这摊泥泞之中。
江瀚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鹿诗诗,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不是吧!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告诉珊珊才告诉了你。”
如果能告诉珊珊,他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鹿诗诗明白他的顾虑,也提醒他:
“难道你要瞒珊珊一辈子?”
隐瞒,从来不是爱情的目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价值最大化,牺牲一个人的利益去满足另一个人的私欲,无论是好是坏,都无法让二人关系长久。
江瀚也知道隐瞒这事行不通,可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反正,不能告诉珊珊。”
江瀚自小都是用钱处理问题,真遇到感情上的事,他比鹿诗诗还没经验。
鹿诗诗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
“你还真得告诉珊珊。这次是她爸,下回有可能就是她妈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哥,难不成,你都要管着?你管得过来吗!”
不是鹿诗诗小看了江瀚,实在是苏家是一家的奇葩,谁若好心帮忙,他们就能像水蛭一样吸附着对方,直到把对方吸得一滴血都不剩。
以前的苏珊珊就是那个被他们扒着吸血的人,直到苏珊珊醒悟,耗干了心血才将将甩开他们。江瀚可不要成为苏珊珊第二。
“不,不是吧?”江瀚从未考虑到这些,他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江总虽在感情上是个渣渣,但也从来没有向儿子伸手要钱,反之,江瀚还得和他要钱花。
忽然遇到这样一个伸手要钱的主儿,江瀚可不迷茫?
鹿诗诗煞有其事教育他: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道德是束缚不了他的。
车子已经停靠到鹿家小区外,鹿诗诗忽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她已经有段日子没回这个家了,曾经每日必走的路显得陌生。明明才几天而已,她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到家了,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行,我告诉珊珊。”
她到底顾念着苏珊珊,哪怕归心似箭也要安排妥当。
在鹿诗诗看来,这件事的确不容易处理,但比起江瀚一个人为难,还是告诉苏珊珊最妥当。
江瀚摇摇头,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你别管这事了,你们家的事也够你忙活的了。我会告诉珊珊的。”
作为苏珊珊的男朋友,他不至于连这件事都做不好。
鹿诗诗也没想太多,鹿家的事时刻萦绕在她心头,也让她没心思再想其他。
“那行,我先走了。”
新闻的标题一个比一个吓人,就算鹿诗诗不满鹿语慈的种种行为,她也无法坐视不理。
鹿家,她也是鹿家人,鹿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难以平静。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江瀚在后面大喊:
“你别着急,我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江母这些年已经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