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宠爱鹿诗诗,也无法否认鹿语慈的真诚。
只要是鹿语慈答应了的事,她就不会反悔。
这点,连鹿诗诗都比不过。
鹿父还冲鹿诗诗瞥了一眼,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已经很接近真相。可他关注的重点完全错了,以至于忽略了最后的机会。
鹿诗诗也不反驳,只问:
“那您就由着她觉得咱们欠了她的?”
这是鹿父内心最敏感的地方,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固然值得骄傲,可优秀的女儿也会给老父亲带来深深的压力。
这些年,鹿父没少从鹿语慈身上感受到压力,他更不希望被鹿语慈感受到这份压力。
亏欠,总让父亲的身份无法挺直。如今有了改变这一结果的方案,鹿父其实很心动。
“最主要的部分……”他对这点略有迟疑。
鹿诗诗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父当然知道鹿诗诗指的是什么,可真金白银花出去,他的心恐怕就不如现在这么淡定了。
“现在公司资金流转不开……”
他试图和鹿诗诗讨价还价,鹿诗诗可没心情,也没时间和他争辩。
她一句话,就让鹿父再也升不起反驳的心思。
“爸,您还想不想当继承人了!”
事情要搞清楚,现在不是鹿父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想,就拿钱。
就这么简单。
“您要当上了继承人,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呀。这间小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鹿诗诗刚进来时还说这里不错,转过头又开始说这里小了
不过她这样的想法和鹿父不谋而合,鹿父也觉得这里有点小了。
“你小点声。”
鹿父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说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事还没有谱儿,别出去乱讲。”
就好像他不想当真似的,还限制鹿诗诗的自由。
鹿诗诗倒是万事好商量,她扑到鹿父面前好商好量。
“我没出去乱讲。这不是在您这儿吗?”
她的那份亲近让鹿父打消了不少顾虑,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们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是,这钱……
鹿父哪里不懂他的迟疑,这钱一旦拿了,谁都想事情能够成功。可凡事都有个万一,鹿父不想成为那个“万一”。但这事能由得他吗?
“爸,您痛快,我也痛快。您迟疑,我姐那边可等不及的。”
鹿诗诗的话说得非常明白,鹿父愿意磨蹭那就磨蹭吧,鹿语慈那里可是半分都等不及。
她说的道理鹿父也懂,想到就这么真金白银撒出去,鹿父多少有点担心。
“这件事,能成的把握有多少?”他心怀忐忑,毕竟他曾主动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如今虽有鹿语慈周旋,可毕竟当年的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他实在心有余悸。
“这我哪儿知道?”鹿诗诗无情地翻了个白眼,倒是还算有良心,又解释了句:
“不过,我姐出马总比我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她的话和没说差不多,鹿父也知道鹿语慈比鹿诗诗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爸?”
在鹿诗诗不遗余力的催促下,鹿父还没想明白个中关系,就松了口:
“需要多少?”
无论鹿诗诗说了什么,有一点她没有说错,他是既得利益者。
既然得了利益,付出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
鹿诗诗强忍住脸上的肆意笑容,想了想,忧心忡忡提醒:
“这就看您的了,您觉得打点那些股东们需要多少?这事能不能成,主要还是在您。”
她把压力又转嫁给了鹿父,能不能当上继承人,就看鹿父能拿出多少“诚意”了。
“诚意”这东西可多不可少,这回都不用鹿诗诗提醒,鹿父就明白自己该拿出多少。
“什么时候要?”
他终于不再纠结自己要不要拿出钱的问题,鹿诗诗偷摸看了眼时间,故作无所谓:
“爸,瞧您说的,我人就在这儿呢,您问我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现在,马上,立刻!
鹿诗诗还以为鹿父会快速安排,哪知事情都发展到这步了,他忽然又说:
“一时间凑不齐那么多资金。”
鹿父一脸为难,看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