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胡煦微低着头，面带笑容看着她。

周舟终于发现了胡煦哪里不同，以前的胡煦对她虽然温和，却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他脸上的笑带着宠溺，就好像与她的距离很近一样。

不是空间距离，而是心，是心的距离。

“我们……”周舟不安又期待，她忍下万千的思绪，抬起头，认真看向胡煦。

“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周舟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你说呢？”胡煦逗她，脸上的笑容更显甜蜜。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胡煦心中那点不自在早就没了。他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在明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之后，胡煦开始放飞自我。

周舟被他盯得发慌，低着头，默默无语。

“我，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她和胡煦是怎样的关系，是她想的那样，还有另有其他关系？

周舟的一颗心上下乱跳，拼命想要忍住的悸动如影随形。

“老师和学生？”胡煦作出回答。

他一脸自在，不见紧张，从容和以前并无二般。

“老师？学生？”周舟看到胡煦那副自在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矫情。

胡煦明显都不当一回事，她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他们都亲过了，到头来关系就变成了老师和学生？

胡煦点着头，煞有其事解释：

“嗯，我教你接吻，你可得好好学啊。”

一个教科，一个学习，不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我不要！”周舟这次回应的十分干脆。

她是想转变一下他们的关系，但绝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她的一张小脸气鼓鼓地像只河豚，虽是生气模样，却透着可爱。胡煦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明明知道周舟可爱，这么多年还总让她失望。

既然连周舟都对他抱有希望，他何必看轻自己？

胡煦还是那副轻松样子，玩世不恭的像个浪/荡子弟。

“不想学接吻？”

他好像认为周舟拒绝他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

周舟想反驳又无可奈何，她不是不想学接吻……这事也不是能学来的，是……

“那我们换个课题。”胡煦好说话得狠，在恋爱一途上还有许多学科，他们可以一起慢慢探索。

“我，我不要。”

周舟又急又气，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结果就落到一个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的泪水的重量，奔流而出，像是决了堤的江河，没个尽头。

原本还想逗逗她的胡煦，当下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

他扶正周舟的胳膊，拿着纸巾为她擦眼泪。

周舟以为他很轻松吗？

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生怕她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言语上的轻松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张，他亲了周舟，胡煦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自制力，在周舟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可亲都亲过了，胡煦也不想做情不自禁的解释。他的责任，他担。他的喜欢，他不再放手。

“身体刚好一点，不许再让自己生病。”他语气硬邦邦地要求着，像一个邪恶的资本家，要求员工要这样要那样，连生病都不被允许。

“我，我……”周舟眼中的泪水更多了，她其实不想哭，可她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任凭眼泪奔流，显得自己软弱。

“傻瓜。”

胡煦将她环抱住，在周舟满眼的震惊中问她：

“我会随便亲别人吗？”

会随便亲别人吗？

这点，周舟还真的不知道。

胡煦清楚地从她眼中看到了迷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告诉周舟：

“我只亲女朋友。”

怎么样，这回，他说明白了吧？

“女朋友？”周舟呆呆愣愣的，不是因为不高兴，而是吓傻了。

女朋友，指的是她吗？

她傻愣愣的样子都让胡煦觉得无比可爱，胡煦冲她一笑，继续问：

“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又是亲又是抱，他又不是随便的人，现在直接连话都说出来了，他的傻丫头还在犯什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