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平日里鹿诗诗这样讲,鹿轻语必定要和她激烈争吵一番。如今的鹿轻语大概是成熟了,她居然没有当场和鹿诗诗吵起来,反而还像个姐姐样教育说:
“你怎么还是这副一激就怒的性子?”
鹿诗诗在外可不是这样的,只有和鹿轻语在一起的时候才这样。
“当了继承人更要严于律己,轻易不能显露本色。”
鹿轻语一点儿也看不上鹿诗诗这个继承人,她偏偏好为人师,不得不承认鹿诗诗的继承人身份。
鹿诗诗对她的防备更深了,一反常态的鹿轻语看上去比之前还不好相处。
“等你当了继承人再来教我上课。”
说的好像鹿轻语当过继承人似的,她不夺走她的位置就是好的。
鹿诗诗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她还按照以往的态度去对待鹿轻语。鹿轻语则反其道而行之,面对鹿诗诗的挖苦,完全不曾生气。
她认真思量着鹿诗诗所说的话,居然点了点头:
“或许……我不该把注意力只放在鹿语慈身上,更应该和你争这个继承人。”
毕竟,当了继承人许多复杂的事就可以简单做。
鹿诗诗还有一大堆文件需要翻阅,实在没心情和鹿轻语斗嘴,她下达逐客令。
“鹿轻语,你脑子不好吧?我劝你赶紧找个医院看看,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鹿诗诗怀疑鹿轻语在走迂回政策,故意来这里吸引她注意力,让她无心工作。
再度回到工作岗位,鹿诗诗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除了早出晚归,业务上的事也需要劳心劳力。
连她最喜欢和鹿轻语斗的嘴,也变得无趣。
鹿诗诗开口骂人,鹿轻语回她:
“脑子不好的人不是我,而是鹿语慈。”
那可是真的脑子不好,绝非骂人。
鹿诗诗怒了,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盯着鹿轻语咬牙切齿:
“别逼我动手打人!”
她原本就心情不畅,鹿轻语居然还在这里给她添堵,鹿诗诗不想和她虚与委蛇了。
有什么事,打一架!
“你打啊。”
鹿轻语不退反进,她直接走到鹿诗诗面前,弯下腰让她打,可谓贴心之至。
当然,她也不会白挨打。打了人,可是要负责的。
“你要打了我,我就跟爷爷诉苦。”
鹿轻语的后半句话,硬生生让鹿诗诗跃跃欲试的心恢复了冷静。
“你以为爷爷会信你的话?”鹿诗诗也稍稍了解一些老爷子的心思,虽说大伯一事成了老爷子的心病,可老爷子对待鹿少阳和鹿轻语半点耐心都没有。
儿子是儿子,孙女是孙女,老爷子会为鹿轻语出头?
鹿诗诗不信。
别说鹿诗诗不信,鹿轻语都不信。
但凡事要有自信,万一事情就成了呢?
“那你试试?”鹿轻语将头伸到鹿诗诗眼前,示意她动手。
“滚。”鹿诗诗觉得鹿轻语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她这么要求被打,鹿诗诗反而不想打人了。
万一真惹到了神经病,她可有理说不清。
鹿诗诗想要赶人,鹿轻语非要在她眼前刷存在感。
“继承人不好当吧?”
鹿轻语笑容恶劣:
“鹿语慈好歹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有什么,你能坐得稳继承人的位置吗?”
她又开始用语言羞辱鹿诗诗,说她什么都比不上鹿语慈。
鹿诗诗完全没有和她争锋的心思,既然这人劝着不走,那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张秘书,通知安保,有人闹事。”
鹿诗诗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看到鹿轻语。
鹿轻语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她没有阻止鹿诗诗的电话,因为她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你不用让安保来赶我,我只说一句话。”
鹿轻语收起笑容,十分严肃:
“上次鹿氏有危机的时候,鹿语慈让你当继承人。鹿氏的危机解除,她就回来了。这回,她还故技重施,你依然上当。鹿诗诗,你的脑子呢?”
鹿语慈才是鹿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已经把位置让给鹿诗诗一回了,那一回是因为身体健康。可随着鹿氏步入正轨,改革成功见效后,鹿语慈又回来了。
她明明说过要把鹿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