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鹿诗诗气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颜淮的气势,他从刚才的强势到现在的温和,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强势不行,他就走怀柔政策。
“鹿轻语也在寻找白雪的下落,我怀疑她会利用这件事针对语慈。”
颜淮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正因为别人会伤害到他在乎的人,他才不得不这样做。
鹿轻语……
又是鹿轻语。
其实,鹿诗诗有一件事始终不明白。
“她和我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至于这么斩尽杀绝?
如果是因为继承人的位置,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她,鹿轻语更应该来对付她才是。
而且从老爷子的态度来看,她们之间的问题似乎也不仅仅是因为继承人之争。
到底是因为什么?
鹿诗诗不知道,但颜淮或许知道。
鹿诗诗的目光清澈中透着狡黠,她这不是不敢问鹿语慈,才来问颜淮。
这就是鹿诗诗厉害的地方,你以为她什么也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
她只是在该懂的人面前懂。
颜淮早已明白这一真谛,压根不想给鹿诗诗解释。
“你姐的事,你……”颜淮试图纠正。
“我姐的事,我不该打听。”
鹿诗诗接过颜淮的话,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可是,颜淮你要知道,现在处理问题的人是我,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对症下药。”
她什么都不知道,能处理得好问题就怪了。
鹿诗诗也是有脾气的,别说颜淮现在还不是她的姐夫,就算是亲姐夫,也得明算账。
“如果你也无法解释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鹿诗诗下达逐客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下达了,颜淮会不会真的一走了之鹿诗诗也不太在意。
她现在能够把继承人的位置坐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处理其他事,不过锦上添花。
颜淮盯着鹿诗诗瞧,但凡鹿诗诗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他就会调转对策。
可让颜淮失望的是,鹿诗诗好像真的不曾在意。她重新埋首于工作中,有那么一刻竟和鹿语慈有几分相似。
颜淮不得不相信,鹿诗诗是讲真的。如果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真会什么也不管。
颜淮如果想让鹿诗诗什么也不管,他今天就不会来见鹿诗诗。
既然想人家管,当然不能再什么也不说。
思量再三后,颜淮开了口:
“我第一次遇到你姐的时候,她被下了药。”
鹿诗诗不是问鹿语慈和鹿轻语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颜淮刚好知道。
“药?什么药?”
鹿诗诗瞬间来了兴趣,刚才还摆出沉稳姿态认真工作的人,现在已经完全抛开了工作,一门心思追问连连。
颜淮心中一顿,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鹿诗诗并非全然不关心,只是她不知道和谁学坏了,学会伪装自己的心思,让他也防不胜防。
但现在意识到这些已经没用,他已经将事情讲了出来,说一句和说两句没有区别。
鹿诗诗不躲不闪迎接颜淮哀怨的目光,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得骗过自己。
鹿诗诗刚才有多么认真欺骗自己啊,哪怕她好奇得不得不了,也摆出一副充耳不闻的姿态。
她得让颜淮,让她自己都感受到,她对这件事没有兴趣。
如若不然,颜淮也不会告诉她真相。
鹿诗诗自觉做得没错,哪怕颜淮眼中不悦,她也无愧于心。
她虽然用了计谋,可事实也是如此,颜淮什么都不告诉她,就想让她劳心劳力,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颜淮拿鹿诗诗没有办法,对上她疑问的目光,恶狠狠报了名字:
“春,药。”
他和鹿语慈第一次见面的疯狂,一切全拜鹿轻语所赐。
“是鹿轻语下的。”
颜淮又说:
“语慈把药又给反下了回去,还找了许多男人……”
“别说了。”
鹿诗诗努力咽下唾沫,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
她早就猜到鹿语慈和鹿轻语之间的问题不会简单,竟想不到她们的争斗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鹿轻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