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和嘉一回。正是那一回，导致了鹿和嘉如今的局面。

在她们年轻的时候，也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崇尚自由恋爱。那时候鹿和嘉有一个喜欢很久的恋人。

“恋人？”鹿诗诗忍不住开口，她还以为姑姑会接受联姻是因为没有爱情的缘故。

可原来……

江母停顿了下来，神色已显不悦。鹿诗诗忙道歉：

“我不打断，您说。”

她只是太过惊奇了些，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江母继续说：

他们差一点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但因为鹿家的联姻政策，让两个相爱的人无法走到一起去。

“原本，这件事也只是爱而不得的往事，但当初他们分手分的很不体面。”

分手有很多种分法，鹿和嘉偏偏选择了最不体面的一种。她当众告诉男孩儿他有多么失败，那么失败的他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她。

结果自然是分成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那么看待自己。

可分手了又怎么样？

“那个男孩儿远走他乡，辗转多年最终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鹿和嘉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失忆。”

江母沿着记忆的线，将自己所知一一告诉鹿诗诗。

这些往事，她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人提及了。如今再提，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老了。年轻时候的事，提及时竟然感觉发生在昨天。

可岁月已经流逝，年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就好像曾经的心动，曾经的爱情，也都没了踪迹。

江母冷不丁瞥见了鹿诗诗复杂的目光，问她：

“怎么了？”

鹿诗诗这目光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鹿诗诗的确有难言之隐，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问。纠结之后，她问了出来：

“江妈妈，您是因为那位叔叔才和姑姑绝交的吗？”

纵观鹿和嘉和江母的感情，她们之间并不会产生很大的裂痕，只有这个男人的出现，让江母对鹿和嘉有了不赞同。

“是。”江母没有隐瞒，她直截了当告诉鹿诗诗，就是那个这个男人，才导致了她和鹿和嘉的分道扬镳。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们就已经形同陌路了。

否则，鹿家也不至于时隔十年才知道鹿和嘉的婚姻状况。

“他是您什么人？”鹿诗诗觉得奇怪，又有些忐忑。

江母在提及那个男人时的温柔是极为少见的，该不会……

“重要吗？”江母不曾解答，有些事，也是她想埋藏于心的记忆。

鹿诗诗原本觉得不太重要，可当江母说了这句话之后，她就觉得十分重要。

“您说过，您会全都告诉我。”

如果这个男人是关键，那么他周围的一切都是关键。

鹿诗诗不想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必须知道所有的真相。

江母拗不过鹿诗诗，再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坦言：

“他是我弟弟。”

弟弟！

“干弟弟。”

江母又加了一句。

可说是干弟弟，与亲弟弟也没什么不同。

可说是亲弟弟，却也有着极大的不同。

“他如果是我的亲弟弟，他和你姑姑之间就会是另一种结局。”

鹿家那时候崇尚联姻，不但是鹿家，整个上流社会都崇尚联姻。江母与江父的婚姻也来自于联姻。

如果那个男人是江母的亲弟弟，鹿家就不会因为他的出身而否定他。鹿和嘉与他大概率是会结婚的。

一切，都变了。

“是您把他去世的消息告诉姑姑的？”鹿诗诗忍住悸动，耐心询问。

鹿和嘉回到鹿家之后，所接触的只是有限的几个人。她其实根本不会知道那个男人去世的事，也根本不会失去记忆。

“是我。”

江母并不觉得觉得这有什么错。

“你姑姑一辈子没有经受过什么磨难，从小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谁知道，嫁了人之后居然窝囊到那种地步，简直丢了鹿家人脸！”

说到这里，江母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是真心觉得鹿和嘉不至于活的那么窝囊，可嫁了人的鹿和嘉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姑姑也是个窝里横的，她能把他伤的那么深，无非是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