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的肩膀,他力气大,把人往怀里一拉扯,大伯母就没了还手之力。
“妈,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咱们别把没发生的事加在轻语身上。”
他暗暗对大伯母使着眼色,是安慰?是自欺欺人?
还是……
提醒?
也怪鹿少阳不好,这些天他们天天待在老宅,他都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大伯母。也别怪大伯母今日被鹿语慈炸了几句,就迫不及待要替鹿轻语认错。
知女莫若母,鹿轻语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大伯母还能不知道吗?
“我……”
在鹿少阳的眼神暗示下,大伯母总算捡回了一些理智。
幸好,她也没把鹿轻语做的事说出来,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解释说是母亲担忧女儿。
安抚住大伯母,鹿少阳询问鹿语慈:
“你知道轻语去哪了吗?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他就像一个担忧妹妹的哥哥,并未对鹿轻语所作所为发表任何看法。
鹿语慈还是那副淡然模样,鹿少阳都问到家门口了,她也不为所动。
“不知道。”
三个字,解决一切。
鹿少阳点点头,他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妈,咱们走。”
他搀扶着大伯母,一步步离开了鹿语慈的视线。
鹿语慈的目光一直落在鹿少阳身上,其实论起她和鹿轻语之间的矛盾,最主要的来源是鹿少阳。
鹿轻语可没想过自己当继承人,她会和鹿语慈争斗,为的是让鹿少阳上位。
别看鹿家各房之间的争斗不休,但自家人关起门来关系还是很好的。
如鹿语慈和鹿诗诗一样,鹿少阳与鹿轻语的关系也很不错。
到底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关系不错倒也能够理解。
可因为一个颜星语的出现,把鹿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鹿少阳忽然不再争斗了。
他像是陷入了爱情的小男生,对事业不再看重。
鹿少阳的退出并未磨灭鹿轻语的斗志,她亲身上阵,决定自己来当这个继承人。
鹿轻语与鹿语慈之间的矛盾不断扩大,但最为最初的争斗着,鹿少阳却安然无恙地退出了。
事情都是他做下的,想要安然无恙地退出,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鹿语慈收回目光,忽然一瞥,盯上早已看了她很久的鹿诗诗。原本平淡的面容稍显不满。
“看我干什么?”
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鹿语慈才会表露出此刻真实的心情。
她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好,对鹿诗诗的语慈也不算客气。
鹿诗诗倒是不在意鹿语慈的对她的态度如何,反正无论对她是什么态度,有些话她也是要问的。
“你真的不知道鹿轻语去哪了?”
鹿诗诗一脸狐疑,别人不敢对鹿语慈做的事,她都敢做。
胆敢质疑鹿语慈的话,鹿诗诗可真出息了!
“不知道。”无论这个问题由谁来问,鹿语慈都是统一的回答。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问得再多也还是“不知道”。
鹿诗诗看没有鹿少阳那么好打发,她盯着鹿语慈的眼睛,狐疑的表情就差直接告诉鹿语慈,她不相信。
“那可就奇怪了,她去找你了。”
鹿诗诗点明鹿语慈话语中的漏洞,就算她现在不知道鹿轻语在哪,之前也肯定知道。
以鹿轻语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鹿语慈的性子也不遑多让。
这两个人对上去,绝非轻易就可以罢休。
在鹿诗诗的猜测中,鹿语慈一定给了鹿轻语沉重打击。
倒卖股份这都不算是事,一定有什么事,是能够让鹿轻语真正深受打击的。
鹿诗诗面带微笑,她一边在心中腹诽着鹿语慈,一边还能够温声细语。
鹿语慈总算正眼看了她一眼,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鹿诗诗这些日子看起来也成长了不少。
以前对她很少表露心思的人,现在都敢猜疑她的心思了。
但这是鹿语慈喜闻乐见的,鹿诗诗的成长超乎她的想象,她越来越接近一名真正合格继承人所应具备的品质。
“你到底是谁的妹妹?”鹿语慈反讽。
人家鹿少阳都知道替鹿轻语遮掩,鹿诗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她的心思暴露,可不是一个好妹妹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