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临深都已经知道了,她使唤起周临深来就更得心应手了。
“我现在要去姑姑房间,你替我打掩护。”
鹿诗诗毫不客气要求周临深帮她的忙,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周临深现在阻拦不得,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去做什么?”
鹿诗诗这么执意要去鹿和嘉的房内,这件事又和苏湛牵扯上了。
周临深心中有个隐隐的预感,只要牵扯上苏湛的事,都不是好事。
鹿诗诗现在倒是志得意满,她直言不讳告诉周临深:
“去藏一个东西。”
周临深用眼神示意鹿诗诗,他虽没有问出口,可那副姿态就差明问鹿诗诗,是什么东西了?
看在周临深要帮忙的份上,鹿诗诗也不隐瞒:
“监听器。”
她要到鹿和嘉和苏湛的房间装监听器。
鹿少阳说,他们可以趁此机会将计就计。提前监控苏湛,这样一来,一旦苏湛有什么动态,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控。
“监听器?”
周临深对这个东西不算陌生,可对鹿诗诗使用监听器却十分陌生。
他知道,鹿诗诗将要经历的事,有许多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到的。却不想这一天近在咫尺,他才刚刚理顺思路,鹿诗诗就给他带来了迎头一棒。
“哎呀,这都是常规操作,没事的。”
什么常规操作,什么没事?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在周临深面前不能露怯。
鹿诗诗佯装犀利的样子,对周临深讲得头头是道。
周临深则越听眉头越是紧锁,尤其是当得知鹿和嘉无意之中将监控器送给了鹿诗诗之后,他更加不安。
“反正,这件事鹿少阳也有参与,就算出了事,也有他兜着。”
鹿诗诗完全不惧被发现的苦恼,有人兜底还怕这怕那,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胳膊处被周临深紧紧握住。
“等等!”
周临深再度将她拦下,一双眼眸里全是警备。
“不对劲儿。”他说。
周临深很少露出这副审视的表情,他无端的停顿,也让鹿诗诗变得迟疑起来。
“怎么不对劲儿?”
鹿诗诗可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不过是去放一个监听器罢了,有哪里不对劲儿?
鹿诗诗一脸迷茫,周临深则和她分析问题:
“如果你是苏湛,你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吗?”
若他们不认识苏湛也就罢了,但他们所认识到的苏湛,绝对不是一个会露出破绽的人。
既然不是破绽,那么他的行为更引人深思。
“意外。”鹿诗诗忙解释:
“是意外。”
以苏湛的为人当然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可谁让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鹿和嘉。
就像鹿少阳所说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同理也是一样,苏湛那边同样是多了一个鹿和嘉,就多了一份破绽。
鹿诗诗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件事是意外,无论她的解释有多么精密,在周临深眼中都是漏洞百出。
“如果不是意外呢?”
他只问了怎么一句话,立即激起鹿诗诗浑身冷汗涔涔。
“你,你什么意思?”
鹿诗诗从未站在这个角度思考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如果一切不是意外要怎么办。
……
赵氏大宅。
今日是赵氏小公子的生日宴,一大早,便有许多客人来访,恭贺赵小公子生日快乐。
原本清冷的宅院,因为络绎不绝的人群而变得热闹非凡。
作为这场生日宴的主角,赵津却独自隐藏在后院的一角,在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暗自神伤。
母亲和父亲又吵架了,因为那个小孩子。
自从那个孩子来到家中,原本和乐的家庭争吵不休。小小的赵津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吵架声,无一例外都是因为那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不在,就好了……
“宛宁,别走那边。”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赵津的思绪,他透过层层树叶,看到了那双明媚如春的双眸。
赵津的心乱跳了一下,他并未察觉。
当时的赵津并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