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及时把耳返里导播的指示传达给了双林二老。
哪怕算上秦绝等演员,袁萧的成长速度也是诸多娱乐实习生里最迅猛的那一批。他像一块河底的石头,无数条名为“人生”的江水溪流在此交汇而过,留下深浅不一的苦难的蚀痕,石头沉默不语,不做挽留,只是观察着,倾听着,感受着,汲取着,安静而慎重地将身上的一道道痕迹雕琢成故事,在未来的某一日娓娓讲给世人听。
【跟元宵比起来秦绝这回好淡定】
“《冰雪奇缘》,乔远苏!”
“非常荣幸能够,获得这个‘最佳剧本奖’。
林鹤鸣姿容优雅地点了点头,让出位置,方便台上跟拍的摄像师将镜头聚焦在林朝歌和袁萧身上。
【谁懂啊我觉得最好笑的地方在于秦绝前前后后已经领了五次奖了,因为每次画面都长得差不多,我又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看两眼电脑,就搞得有一种陷入了“秦绝打墙”的错觉……】
大佬不愧是大佬,久经沙场,道行高深,那淡定平静的模样,要不是主持人的嘴唇还在动,没忍住偷瞄两位老人家脸色的袁萧还以为眼下的紧急状况是他的错觉。
中了!
不过这点小插曲并未影响《FROZEN》粉丝们的心情,远在大洋彼岸的珍妮·威尔逊就搂着熟睡的妹妹一根根掰手指数得高高兴兴。
【就是,像秦绝那样一拿拿两个奖多好。PS.真没别的意思】
《FROZEN》论外,《熔炉》自不必提,剩下的三部作品里一部舞剧,演的是某著名历史人物的一生,两部话剧,一个讲述动荡年代下的众生百态,一个剖析现代都市的物欲横流,光看题材和内涵,哪一部胜出都不意外。
秦绝拿不准。
【这什么神仙打架啊!!】
连上三次台,再陌生的脸这会儿也认得了,林鹤鸣读出她眼里明晃晃的歉疚,笑了笑,转身捧起托盘上的奖杯。
“老师就说,‘不要怕荣誉,不要怕出名。你的作品出名了,才会有更多更多的人过来看。’
“!哦哦哦。”袁萧赶忙调整过来。
“可宣奖已经宣完了,会不会……”这是在说双林二老读的时候可是多媒体戏剧在前面,如此调整岂不是有货不对板、奖不对人的嫌疑。
不论是惜败的舞剧演员们还是上台领奖的舞剧导演都没想到,在发表获奖感言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竟然掀起了一轮购票热潮。
【感觉已经说服了自己“拿两个奖杯不正常吗?很正常啊!真不知道你们大家在笑什么”】
或者说,这家伙平等地玩弄所有人。
无辜的清曲剧团团长吴海舟表示有话要说。
时至今日,袁萧回头望去,对《熔炉》又有新的感触。
顺序不能换,哪怕是小众剧种也不能轻率地更改先后,固然特殊情况应以大局为重,可要是因为小众剧种的关注度相对较少就将其推上牺牲的高台,这还算什么百花齐放、一视同仁?
人民群众聪慧又善良,获奖结果摆在那,哪怕颁奖过程中真的闹出笑话,大家考虑到前因后果也会给予理解,相反,如果一点戏剧性的小事就遮遮掩掩,生怕这点“瑕疵”污染了金兰奖,那才叫过分注重形式主义和表面工程,失却了国奖创办设立的初心。
弹幕或逗乐或羡慕或发自内心地出起了主意,坐回桌旁的秦绝看着桌面上密密麻麻且其中有五个是她领回来的奖杯,明明携奖归来是件光荣的事,她却有点迷之心虚。
【定型文都出来了是罢!(恼)】
【袁萧憋得五官都扭曲了我特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上去已经出家了】
【这不得奖说不过去吧?】
观众可不管袁萧用尽毕生演技只为守护住表情管理的辛苦和折磨,早已等候多时的弹幕争先恐后地涌出,放眼望去尽是笑语欢声。
【“秦绝你一定又社死了!”秦绝闻言睁大眼睛:“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今晚亲眼见你站在台上一手一个奖杯,还两次!”秦绝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获奖不能算社死……获奖!……荣誉的事,能算社死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按剧种评奖”,“金兰奖向来如此”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愿意为文化、为文明、为人民群众做出牺牲吗?”
【《老一辈艺术家特有的自信和从容》】
要么说人跟人不一样,面对林鹤鸣,秦绝鞠躬鞠得深是发自真心,面对林朝歌,秦绝鞠躬鞠得深是想赶紧把这尊乐山大佛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