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森然对于暗杀过程的描述，苏道文可谓是全程都皱着眉头，无他。

飒麓筹划着该如何在酒会上动手，自然不会让不夜城内出现这么多可疑人员，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这些黑衣人不但出现在了不夜城内，甚至还差点杀死了张森然。

如果不是汪岳的及时提醒，又或者说是苏道文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不对，那么年岁老矣的张森然，面对这样的刺杀局面，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张叔有所猜测吗？”

现在乌鸦还在检查黑衣人的尸体，苏道文索性直接询问着张森然。

毕竟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暗杀，苏道文没有看到张森然有丝毫的意外，就仿佛像是他早就知道，会遭受到暗杀一样。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张森然选择这个时间点来飒麓，也就变得有理可循了。

“我认为是辞天赐。”

没有任何由于，张森然就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

就算是有着飒麓的帮助，在控制守夜人的时候，张森然还是无比小心，整个过程当中没有任何消息泄露。

但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让辞天赐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之所以张森然会如此认为，这是因为当年在占据血色战场的时候，辞天赐就曾经提出这样的计划，叫做不间断联系。

每五分钟都要进行联系，如果联系突然之间断掉，那就默认出现了问题。

“这不是有了前车之鉴吗，为什么还要封锁消息？”

坐着椅子上旁听的许文庆，听完后默默记下这个所谓的不间断联系后，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

这个计划都是辞天赐提出来的了，前十几年他会用，不代表他后十几年就忘记了啊。

“这个计划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你是封锁消息，还是不封锁消息，只要是该地区出现问题，都能够被第一时间察觉，并且做出相应的应对。”

对于许文庆的疑问，张森然如实回答道。

只要是守夜者的辞家人员，突然离开不间断联系的话，那么必然是守夜者出现了问题。

“所以现在辞天赐已经知道守夜人被你所掌控了？”

摸了摸下巴的苏道文，若有所思地问道。

如果不知道辞天赐已然知道此事，为什么会如此精准派人直接暗杀张森然。

感觉突然有些棘手的苏道文，揉了揉眉心，果然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完完全全按照计划来行事，这些变数还是令人格外头疼。

“我认为他只是怀疑，只是没有确定而已。”

摇了摇头的张森然，继续说道：“毕竟在辞天赐认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了。”

“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见一个人了。”

闻言苏道文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说道。

辞晚本以为自己要被关在飒麓，至少半年以上的时间，没想到短短两小时都没有，她又再次见到的苏道文。

视线落到苏道文身上，以及苏道文身边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张森然，辞晚沉默不语。

“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双手交叉打在桌面上，苏道文平静和辞晚对视着。

只见辞晚抿了抿嘴，过了半晌才问道：“我现在已经被九爷给软禁了起来，又有什么生意可以和九爷做呢？”

“那自然是你的身份了，之前在酒会上你所说的话，让我很感兴趣，所以想要问问你，想不想要救出你的母亲呢？”

缓缓说出这番话的苏道文，声音轻缓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的辞晚，内心很是抗拒苏道文这个提议，只是话到了嘴边后，辞晚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万一呢？

现在飒麓所掌控的形式一片大好，就算是中州世家现在想要对不夜城动手，也需要考虑考虑飒麓所掌握的力量。

更何况之前苏道文还和顾氏家族的那个顾淮，有过私底下的秘密沟通。

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说，辞晚都感觉能够看到一定的希望，至少比她成为一个傀儡去救母亲，有希望得多。

“不知道九爷所说的生意，是什么？”

稍作权衡之后，辞晚内心哀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问道。

她虽然不是很相信苏道文，但是辞晚更加不相信辞天赐。

连家人都可以利用的人，你又能够信任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