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感情,
尽管,她过去从未有过心上人,
尽管,这孩子来得不是很合适,
但是,这是她的孩子,她是一个母亲,她要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她想着想着,就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季修然在书房里,他的小厮刚刚出去。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内院的消息,告诉他。
季修然满脑子都是南馨儿动了胎气差点流产的消息。
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握着,久久没松开。
这个女人,养胎也不老实!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他忍了许久,都不能把胸口的怒气压下去,气得丢下手里的毛笔,拉开书房的门,大步离去。
季修然是为了到后院去兴师问罪的,可在门口,被那个叫绿叶的丫头拦住了,
“小公爷,少夫人正在休息,大夫说她动了胎气。”
“你让开,我要进去跟这个狠毒的女人说话,我管她在不在休息!”
“小公爷,您别进去,少夫人她真的在休息,她心情不太好。”
季修然沉着脸,“绿叶,我再说一遍,你让开,别挡路。”
“小公爷,奴婢真的不能让您进去,少夫人她早上在花园时,听到花奴们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一时失神才会被门框绊到,她不是故意的。”
季修然眯了眯眼睛,准确地捕捉到绿叶话中的重要点,
“她在花园里听到了些什么?”
绿叶不敢隐瞒,将所有听到的和盘托出。
季修然越听,脸色越是阴晴不定,到最后,绿叶都还没说完他甩袖就走,
连句话都没说。
绿叶眨巴眨巴眼睛,把没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面,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没有动静,就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房间里南馨儿觉浅,早就已经醒了过来,绿叶和季修然的一番对话也被她听进了耳朵里面。
她有些恍惚,没听到他再说什么,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另一头,季修然又怒气冲冲回到书房里面,从旁边拿了本书,烦躁地翻了两页,一点都看不下去。
书被他粗鲁地丢在了桌上,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眸光莫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玉城城外军营,逢宁难过了一晚上,丝毫没有休息过。
秦昖进了帐篷,站在她身后,想要劝她休息一下。
话还没出口,她就忽地转了身,
“秦昖,正好你来了,去帮我办件事情。”
她开口,将要办的事情告诉秦昖。让秦昖现在就去办。
秦昖站在原地没动,就盯着她看。
逢宁被他看得一脸莫名,“怎么了,我是哪里有问题吗?”
“王爷。你应该休息了,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逢宁闻言,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满眼都是血丝。”
她挥手让他往外面去,“好了,别多说了,你赶快去办,办好了就去休息。”
秦昖被他催促着离开。
她出了帐篷,呼出了一口气,她怀疑是中毒,但要确认究竟是不是真的中毒以及如果真的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这些还需要时间。
秦昖是去替她准备要用的东西去了。
站在帐篷外面,逢宁抬头望了眼天空,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热烈阳光感觉,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秦昖将她要的东西拿来时,还给她带来了些吃的东西,都是新鲜做出来的,绝对卫生。
逢宁接下来都吃了。
接下来,就是不合眼摸两天两夜。
她的眼睛熬得如同兔子一般,看上去很是骇人。
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她终于确认,这并不是瘟疫,而是能传染的毒。
这毒,就是来自南疆的苗疆族人的手笔。
阴险又狠毒!
终于能缓缓喘口气,逢宁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
帐篷外面,十分平稳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一听,就是习武之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