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点好处,自然不会阻止,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改该上战场的时候,逢宁勇猛点就行。
今天也是那边忙不过来了,老军医没办法,才过来叫人。
逢宁往军医帐篷的方向而去,脚步不急不缓。
一到军帐门口,开着的门里面就伸出来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把她强行拉了进去。
等逢宁站稳了身体,眼前就丢过来一捧白布,“逢宁啊,你赶快把这些白布撕开来,我这里的不快不多了。”
老军医的声音响起,他忙的脚不点地的,都没工夫跟逢宁对视一眼。
逢宁找了个不挡路的角落里,拿着那一捧白布,刷刷就开撕。
不大会功夫,就把白布都撕好了,每跟布条都是一样的长度和一样的宽度,就如用尺子丈量过一样。
接下来,也不等军医吩咐,找了金疮药和其他草药后,她就去军帐外面,给那些伤情不是很重的士兵去处理伤口。
逢宁经常受命来军医这里帮忙,很多战士都认识他,也知道他会点医术,见他出来给他们包扎,也没说什么,只是专心等着。
没多大会,就有一个小兵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逢宁正在给人处理伤口,忙跑了过去,在逢宁身边停下,扯了扯逢宁的手臂。
逢宁的手正在打结,被他一拉,蝴蝶结就歪了。
见那人很着急的样子,她也就没再去把那蝴蝶结弄正,反正都是一大群糙老爷们,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她只是想好看些而已。
正好这是门口的最后一个人,逢宁拍了拍手,把手上不存在的灰拍掉,站起身,顺便把自己的手臂收回来。
偏头看过去,淡漠透着疏离的眼神落在来人的身上,眼神平静得仿佛在看死物一般,
被看着的小兵下意识就觉得后脖子有点凉,缩了缩脖子。
逢宁看着发现这人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将军身边的兵。
“有何事?”
那小兵四下看了一眼,把逢宁拉到了一边,小声在她耳边说话,“林将军说了不要惊动任何人,让我悄悄地把带个人去看看就可以了。”
逢宁瞬间懂了,朝军帐里看了一眼,低声道,“我拿些东西,你稍等会。”
“好,还请你快些,将军脸色看着不大好。”
逢宁进了军帐,拿了些金疮药和白布,还有些草药,放在一个篮子里里面。
跟着那个小兵,往将军主帐篷走。
逢宁微低着头,不多看其他的一眼。
小兵进去通报,“将军,人带来了,就在账外等着。”
“让他进来。”
“是。”
小兵很快就出来了,替她撩开帘子,让她进去,“做你该做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知道的。”
“知道。”
沉声开口,逢宁迈步进去。
一进去,没看到林丛人在外面,逢宁就转了脚步,去布帘后面,那里是林丛的休息的地方。
绕过布帘进去,逢宁一眼就看到了林丛被血水浸湿的衣服。
轻甲已经被他脱了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现在的林丛,身着白色里衣,胸前已经被浸润了三分之一了,
林丛的嘴唇也透着病态的苍白。
看了一眼,逢宁便遵守礼数,向林丛行礼,“见过将军。”
林丛靠坐在墙上,轻咳了一才叫起,“起来吧,看你怎么面生呢。”
逢宁从地上站起身,“回将军,我懂些医理,时常去刘军医那里帮忙,您的亲卫知道我的。”
“那就你了,给本将军看看。”
“是。”
逢宁上前,脱掉林丛的里衣,拆开已经染血湿透的绷带,露出他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崩裂,并且已经化脓了,翻开的皮肉已经腐烂了,这已经不是简单上点金疮药就可以包扎起来的伤口了,
“将军,伤口我需要帮您重新处理一下,最好用刀子将这腐肉除去才好。”
林丛闻言,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她,“这个如何?”
“足够了。”
逢宁接过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看了眼锋利度,
“这匕首削铁如泥,你小子下手可悠着点。”
“将军放心,处理伤口我还是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