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徒弟这人的,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不太会拐弯抹角,更不会为了讨好师父就放水。这万一把师父打趴下了,这么多人,师父多丢脸啊。”
“打趴下我?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沈迟眼神锐利的看着屠三。
打姬蘅他打不过,屠三靠着一身蛮力的人,他要是还打不过,那这些年的功夫可真就白练了,别说丢人了,还对不起外祖父跟舅舅。
屠三见姬蘅不像是开玩笑,遂收起嘻嘻哈哈的笑脸,“那咱们去演武场?还有你们几个,就算是我师父输了也不许笑话他。他这是被雷劈了,忘了原来的本事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这个大老憨,光长块头不长脑子吧?
看热闹,大家积极性都很高,一行人簇拥着屠三跟沈迟往演武场走。
两人跃上擂台,屠三选的兵器一对大锤。锦衣卫的兵器,自然不会是摆设,沈迟目测,那大锤少说也有百十斤。屠三轻轻松松拿起来,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沈迟看了一眼各色兵器,随手拿了一杆枪。
“师父,你换个兵器吧,这枪头不行。”屠三挠挠后脑勺,“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是咱们有一次从玩儿杂耍的人手里拿回来的,顺手丢在这儿的。”
玩儿杂耍的,那是表演给旁人看的,抖枪花贼顺手,比武,那他是胜之不武了。
沈迟满脑子都是银样镴枪头这句话,平常时候,他绝对不会多想什么。可这会儿,他昨晚儿经历的……
“不用换了,就这杆枪。”沈迟脸色阴沉。
屠三还想着劝两句,可见沈迟脸色不好,老老实实的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