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在路上走了至少有月余了。看时间落款,是跟他大半个月之前收到的那封一天写的,同一天为什么要写两封信?
后来,他突然想起来姜婉宁曾经跟他说过的她那边儿传递重要信息的法子,还说,以后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们之间传递消息,也按着那法子来。
沈迟去书房翻出当时他们一起看的那。
按着姜婉宁教的法子,一字一句对照页数跟行数。
“舅舅还活着,我见到舅舅了。”
沈迟生怕自己解读错了,脑子里反复回想姜婉宁教给他的解读法子,反复解读了好几遍,确认没错。
沈迟反复深呼吸,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平静,就跟往常一样,他去了谈氏院里,给谈氏读姜婉宁的家书。
沈迟一边儿读,一边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告诉谈氏,谈时景还活着的消息。
谈氏面色如常,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抓着沈迟的手微微颤抖,用眼神询问沈迟他说的可是真的。
“夫君这信写的可真没有意思,一字一句的,就跟流水账似的,遇到了什么写了什么,一句挂怀娘跟儿媳的话都没有。”沈迟用抱怨的语气说到。
遇到了什么写了什么。
这是告诉谈氏,消息属实。
“总好过不知道给咱们来信的好。”谈氏竭力镇定的说,“我可是听说,许多男人在外,连一封家书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