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下来,“喜欢的东西,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吗?如果不能用香香的诱饵留下它,那就剪断它的翅膀,把它关在笼子里。这样,就能留下它了呀。”
慕与眉心皱得能夹住苍蝇,他一把捏住莲儿的手腕,只是,这手腕细的,让他的心里,又泛起丝丝缕缕的不舒服。
这时他才恍然惊觉,这种再一再二的不舒服,是心疼。
爹娘去世后,慕与以为天大地大,他只有自己了。
谁知道,他爹居然给他留下个妹妹。
本来他还有洪文雅,只可惜……
慕与摇摇头,斩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莲儿懵懂地看了看慕与,“没人告诉我呀,娘身体不好,每天除了吃饭时基本上都是昏迷着。这是我自己领悟的,我厉害吧?”
慕与想到一开始莲儿用毒药药倒魏衣,让他二袋长老的位置失而复得;在他让她离远点儿后,又陷害他,说他对她……
他哭笑不得地拍了莲儿的头一下,“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说我对你行不端之事?尤其……是对文雅说……”
莲儿揉揉脑袋,“我也不想的,可你要赶我走。我已经没有家啦,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她说完,又小声嘀咕道:“我从苗疆刚来中原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饿倒在路边时,是洪文雅救了我。我,我不想离开她,也不想离开哥哥身边……”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可好,文雅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莲儿低头想了一会儿,“要不,我们把丐帮的人都杀了吧?这样,洪文雅也成剪了翅膀的……”
慕与赶紧捂住她的嘴,他这野蛮生长的妹妹,动不动就是杀人,板正她这个思维,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在此之前……
“你给魏衣吃的是什么毒药?手上还有吗?”
“那个啊,是我娘死后,我打算自我了断时,做给自己的。可惜出了点岔子,并不能毒死人。我是洪文雅邪的贴身丫鬟,不方便出去,手头又只有这一种药,就只能凑合啦。”
不止说别人的生死,莲儿在说到自己的生死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慕与忍不住抱了抱莲儿。
“哥哥你要用吗?我手头上现在没有啦,你要用的话,回头我再做给你吧。”
“不用不用,我不用!”
慕与慌忙否认,紧接着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房门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人冲进屋子,不管不顾地抱住了慕与,和刚刚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莲儿。
来人身上熟悉的馨香,让慕与怀念的同时,也是有些懵然。
“文雅?”
“我都听见了。”
洪文雅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哭腔。
“你得谢谢我。”
林音扶着肚子,也慢慢走了进来。
“我说小丫头,你这毒药的配方是什么?它怎么能在我诊出只有半个月可活时,还生生转了药性,让人只是陷入昏迷?”
说这话的,是给魏衣看诊回来的朗大夫。
慕与轻轻拍着洪文雅的背,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莲儿则被朗大夫拉到一边,二人说着一些慕与听不懂的话。
“谢你?”
慕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谢林音。
林音小心地坐在床上,才缓缓开口:“你和洪姑娘的对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一部分。不然,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莲儿在朗大夫这儿?在你走后,我让你门前守着的俩门神之一,去叫回要去找帮主的洪姑娘。”
“文雅那时气得那么厉害,怎么会轻易回来?”
慕与实在有些猜不透。
林音咳嗽了一声,“我让那个门神对她说,她离开后,你直接来了朗大夫这里,想再次对莲儿不利。”
慕与额角青筋直跳,心里一直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孕妇,还帮了他。
“那什么,之后我就让你门口另一个门神先带我来到朗大夫这儿,迎着点儿洪姑娘。我们俩听故事听到一半的时候,朗大夫回来了。”
林音赶紧把话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装作给自己倒水,掩饰尴尬。
“谢谢。”
若不是林音阻止得及时,恐怕他和文雅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之前我冤枉你下毒害魏衣,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