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抢一个孩子的食儿吧”
便就半是哄劝半是命令的让傅怀灏将这一碟子的荔枝尽数吃了。
而那傅怀灏果真是个有极好教养的,这荔枝连皮带籽他也吃得不显狼狈,翩翩风度看得程铮更是心喜,便就拉着他说了一会子的闲话,还是刘保勋看着时间不早了提醒了,程铮这才作罢,虽未留傅怀灏用晚饭,却也亲自起身送了几步这对程铮而言已是极少见的了。
刘保勋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有数,便就亲自将人送到角门处,虽不好就用太子府的车马,却也让人从车马行里叫了一顶青毡小轿来,又付过银钱,拉着车夫嘱咐着必要细心的送回去,这才在傅怀灏的连声道谢中把他塞进轿子,只看着一路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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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刘保勋送人去了,那里程铮却是径直去了玉澜堂,只待丫鬟一打帘子,就看到程曦笑嘻嘻的站在门后,手中捧着一个白玉的小碟,碟里却是一颗剥了皮的荔枝,果肉莹白,隐隐透着其中深红色的籽儿,瞧着竟是比这白玉碟更诱人。
程曦就献宝一般的道“曦儿知道爹爹必是会来看我和娘亲的,因此这果子冰镇好了之后便直接让他们送到玉澜堂来了,果然便等到爹爹了。”
说得程铮便就一笑,只将程曦抱起来,程曦只就依偎在他怀中,将碟中的果肉喂给他。
父女两且自笑谈着,那边徐氏吩咐好了晚间的菜品也出来了,见这一大一小正闹作一团笑嘻嘻的吃荔枝,立时就阻止道“少用些罢,快是晚膳的时候了。”
说着又对程铮道“殿下今儿听说是招待了傅家的小公子这却是怎么回事刘保勋来回话的时候妾身可糊涂着呢。”
“别说你了,知道这傅家小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孤也糊涂”程铮就一笑,只将今日和傅怀灏的经过再草草重复了一遍,末了只道“孤品着这小子的主意竟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因此便就和他多说了几句。”
徐氏听了,正在那里细细的思索这其中的可取之处是何处,程铮却是将程曦从地上一捞,放在自己的腿上且逗弄道“你却认为这事儿如何”
程曦本是要张口的,可听到程铮这般说,却忽然又觉得有股子小性子冒了上来,只要和程铮别上一别。
便就眨了眨眼睛,只做出一副天真不解的模样出来“爹爹问什么”
这副故作的天真看得程铮笑了一声,就去捏程曦的脸,直将她脸上那些故作的纯真神色给捏没了,这才悠然道“你个小丫头,孤可是你老子,没得在孤面前耍心眼子的再这般作弄孤,孤可要打你了”
程曦却丝毫不惧,憋了憋嘴,只将眼角一横“爹爹便打吧,只是若真将曦儿打了,却不知是谁的心会疼呢。”
听听这话说得
便就让程铮只觉得又爱又恨,满腔的情绪仿佛霎时就要汹涌喷发的火山一样澎湃。他且深吸了一口气,就在程曦的额头上狠狠的敲了几下,但不等程曦喊痛,却又在她面颊上连连亲了几口,这才作罢“你这毛丫头,镇日里就知道恃宠而骄罢罢罢,有孤在一日,总能护得你一日便是。”
这话虽是承诺,却不知为何竟是让程曦听出了一两分不详之意。她不由一惊,连忙就扒着程铮的袖口“爹爹为何这般说爹爹定会长长久久,护得曦儿一世周全”
这话恳切而天真,听得程铮便再笑了一阵“好好好,孤便长长久久的护着你,哪怕是死了,也得在天上庇佑你呢。”
“呸呸呸。”不等程曦说什么,徐氏已是唾道“殿下这般大的人了,竟不知不但饭不能乱吃,这话儿也是不能乱说的吗依着妾身所见,殿下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得便是心中无甚主意,这才用这般的话语来转移话题呢。”
程曦本被程曦的话唬了一跳,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此时听徐氏这样说便也回神,只狭促的对着程铮一挤眼睛“爹爹可是像娘亲所说的那般无甚主意没事,曦儿这里却是有主意的,只要爹爹将曦儿哄高兴了,曦儿便告诉爹爹如何”
程铮又是一哼,只道“孤哄你开心怎么你此时还不开心”
说着便就将程曦禁锢在两腿之间,伸手就去挠程曦的腋下,只一面挠一面问“如何,这般你可开心了”
程曦只被挠得笑喘连连,连忙向着徐氏求助道“娘亲快来帮我,爹爹作弊”
如此一家人且笑闹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