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主意是可恶的,但这贾元春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上好人选啊。”
“哦”夏秉忠这话竟是隐约的和韦皇后某些不敢为外人道的心思重合了,她一时间不由得觉得心中一触,就止不住的看向恪昔,却见恪昔也是微微的冲着她点头。韦皇后便也就更好奇三分,只看着那夏秉忠道“这话却是怎么说的”
夏秉忠就抬起头,只冲着韦皇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娘娘这般说,想来奴婢是号准了娘娘的脉了”
“大胆”不等韦皇后说什么,恪昔就斥责道“娘娘的心思岂是你能猜的还不将此事的缘由详细的报上来若是有丝毫隐瞒,仔细你的皮”
这恪昔和夏秉忠虽是一个管着坤宁宫的宫女一个管着坤宁宫太监的,但两人的身份却并不平等,恪昔在皇后的心中无疑要重要许多,因此便是恪昔用这般语气和夏秉忠说话,那夏秉忠瞧着也生不起气来,就老实道“奴婢只在心里想着这贾家却是难得的纨绔之辈呢,那荣国公去后,这府邸里的男丁竟是没有一个成事的”
他的话大多都是韦皇后知道的,便就听得意兴阑珊起来,只不等韦皇后叫恪昔将这夏秉忠丢出去,他竟是又道“且他家的女人也是厉害,这二夫人王氏居然敢在这京城里放贷”
“等等。”韦皇后一时乍然回神,就盯着夏秉忠道“放贷什么放贷放的是什么贷你竟是详细的与我说来,不然仔细我用宫规处置你内外私通。”
夏秉忠便就哎呦一声,只道“我的娘娘诶,这放贷还有几般的放法便就是那高利贷呢。”
一时又将这贷怎么放,怎么收,收的时候许会弄出人命的事儿一齐说了。
韦皇后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委实想不到这贾家竟然有放贷的胆子
这放贷可是亲自入了刑的,贾家又是有爵位的人家,一旦被发现,只会处罚得更严重些,若是皇帝真心和他计较,只怕他家连那国公府都住不下去
因此贾家这二夫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放贷她是合计着这爵位到不了自家相公儿子身上便就可以任意胡来了吗
皇后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就去看恪昔,却不想恪昔看到皇后的目光移过来,便就轻轻的补上了一句“这事儿确是巧,只是却还有更巧的呢,娘娘可知道今儿这贾元春是谁的闺女”
“谁”韦皇后就木愣愣的“总不会是这贾家二夫人的闺女吧”
“正是呢。”恪昔拍手笑道“娘娘果真聪慧,这样的事儿竟然也一猜就中。”
皇后不说话了,她也彻底的说不出话了贾家这操作太风骚了,竟是一面做着放贷这样绝不可被人发现的事儿,一面将自家的嫡亲闺女送到宫里来做宫女吸引了满京城的目光
他家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想到这里便是韦皇后也不由得迟疑了,只拉着恪昔的手道“我却觉得这事儿颇得古怪,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儿你说这贾家不会打着什么奇怪的主意吧”
“管他家打得什么主意呢。”恪昔只一撇嘴“娘娘,这京城里竟是找不出比贾家更合适的人家了,而且娘娘想想,无论这贾家有多古怪等到他家的闺女落在程铮的身上那程铮”
就也洗不清了
韦皇后便遽然瞪大了眼睛,只从眼眸深处迸发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来
便恪昔所说,任凭这贾家有再多的古怪,可只要这些古怪最终落在了程铮头上
那她还愁什么
恪昔见到韦皇后蓦然顿悟的神色,便也轻轻一笑,就道“不瞒娘娘说,这贾家也给奴婢送了东西来呢。那些古董首饰且不说了,便是那银票,奴婢点了一点,就有这个数呢”
说着伸出右手,竖着五根手指在韦皇后的面前一晃。
皇后就愣了愣“五千”
“我的娘娘诶”她的话使得恪昔和夏秉忠俱是笑了起来“这五千两银子也太小瞧那贾家了,他家拿出的竟是五万两银子呢。”
说得皇后又是一愣,只这次却是惊吓的愣了,甚至于她都下意识的去看那夏秉忠。
夏秉忠也笑道“奴才这里却是没有什么古董首饰的,尽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五十两一锭,整整两百锭装了一箱子。”
就在这句之后,他看着皇后的脸轻声道“而这样的箱子,贾家送了十箱来。”
韦皇后的喉咙就哽了一哽“这贾家”
“是吧”恪昔就轻轻的拉住了韦皇后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蛊惑了“这般上赶的人家,我们又怎么好意思不给他家一个机会呢且程铮是太子,想来是不不会埋没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