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但也并非不能真梗着脖子啃一啃的。
……正是因了这种种的考量,固程铮确有想过借由江南的这一行为自己收获更多的利益,却也只需他有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所求同皇帝的要求相悖逆——以至到了皇帝不能容的地步,那他也自是能够果断收手舍大保小的!可惜,天下间能如程铮这般清醒的认清形式之人,往往少之又少……不,也并非他们真就‘看不清’了,而实是他们的贪婪会驱使他们止不住的飞硪扑火。尤其是身边尚有别的、同样莽撞的‘蛾子’相伴时,就更会难以察觉到自己的行径又到底有多危险了。当然了,虽说程铮到底有在此事之上表现得比旁的人更为明智也更为理智,只他也到底是凡人,更是一个不能言道聪明的常人——自是不敢再指点旁人的。更别说别人的莽撞对他而言你也未必不能视作探路之用:比如,就着刘老管事的不甘心将其及其身后的宗亲们推出去做那试探的棋子。如此,也饶是程铮并不奢求皇帝能容他于江南为所欲为,也多少能试探出皇帝愿意给与他多少的‘辛苦费’。至于为什么程铮依旧会选择刘老管事?也自然是因着刘老管事身后的宗亲们确实非同一般啊!若是连刘老管事代宗亲们染指土地一二也全不能得,程铮便自知自己该‘洗洗睡了’……可若是皇帝看在刘老管事及宗亲们非但同自己有血缘的牵绊更是有于治理江南的土地上出人出力的缘故而愿略略松些手,那程铮……程铮也是否能借机给自己寻些补益而不至真就被皇帝一把子摁死?……由是,也就笑得更谦和了,还不忘殷切的对着刘老管事解释:“老管事切勿以为孤是在唬弄你。”“只着实是赶早不如赶巧。既父皇恰好有令,再有孤也真真是需要即刻就拿这个事做出些许的成绩来给他老人家看看,好叫他知晓孤同孤那两个兄弟是不一样的——”刘老管事:“……”刘老管事对此报以质疑。这种事情……还真能‘赶早不如赶巧’?不都得细细筹谋、密密布置,从而确保最终自己能得到一个万全的结果才对吗?哪有这般赶鸭子上架的!只——只刘老管事再是转念,却也免不得将自己的怀疑暂且搁置:毕竟,谁能断言那封未曾被他知晓内里明细的圣旨上可又有逼迫程铮什么呢?虽听程铮方才言语可知皇帝确有与他权力,但谁又知晓皇帝这难得的权柄下放不是因皇帝已然有被江南一带自舞弊案后的一串的连锁反应逼得烦不胜烦,这才不得不与程铮实权呢?当然了,与这不得不相‘辅’的,却是皇帝也会借由圣旨给程铮下达最后的通牒——如此一来,程铮会如现下这般急着求一个‘结果’,也并非不可能。……逻辑通,更能完美的契合皇帝惯常的做事风格及程铮现下的不可理喻:他就说嘛,如皇帝这般的人,又哪里是会那般轻易与程铮放权的,少不得一颗甜枣之后再跟一根寒光凛冽的狼牙棒……如此方是这对父子日常的相处模式。再有程铮,他是那么轻易就‘松手’的人,少不得是有人打了他的手,叫他知道痛了!……而,也即便程铮不能就自其面上的神情微动看出此刻的刘老管事又究竟在想些什么,但鉴于程铮有将刘老头思索间面部那些不自觉的神色细微变化都仔仔细细入了眼,故也是能瞧出这老头至此终颇有几分心动的趋势了—— 所以,也哪怕是刘老管事先设计了太子,再是太子反击他,但在这两者之后,他们俩又如何不能连起手来,合力将这件事情的‘矛头’再转向于别人的呢?确非不可以。不过刘老管事至此却是依旧迟疑:疑惑于程铮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他?说真的,地就在那里。方法也已是被人完整且清晰的‘展现’出来了,程铮大可随意找一个信得过……或仅仅是看得过眼的人再去做这件事情。左右不过就是费些气力或时间罢了,又如何一定要同刘老管事这么个不但同太子存旧‘龌龊’还显见并非一条心天知晓在这之后又会给太子添什么新乱子的人联手呢?难道是程铮信不过旁人?又或者是因程铮担心若是由他自个儿这方的人出面,便免不得会叫他家那些兄会心生警惕……又或者时间等细节‘对不上’?后两者大抵是有一定可能的,只这一可能放在程铮及刘老管事旧龌龊面前……还真真算不得什么事儿!至少不值得程铮再回过头来寻刘老管事‘说事’。也虽说现下里,于程铮的语气也着实听不出有多少低三下气而依旧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却也改不得程铮自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