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修改润色就能够就能够拿去凿墓志铭了……不,还是算了吧,这么死板的语言会被家属打上门的。
或许是已经被刺激到出现思维混乱了,程铮对于徐氏这段完全超出他认知的话语竟然还有吐槽的心思。诚然对此他是应该奇怪的,奇怪为什么徐氏会对许宣的事情这么清楚?但是他却没有在意这一点,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那的确是带着几分古怪几分不可思议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可奈何。这时候程铮对于徐氏已经有一些佩服了,佩服她能够将自己外祖堪称波澜壮阔的一生说的如此索然无味犹如鸡肋——这个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无趣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天生就如此无趣的人吗?没等程铮想明白这个问题,程曦便已经拍手笑道:“真的诶!外曾祖父好厉害!一定是顶顶大的官儿吧?”她的童稚使得程铮再度一笑,而这次是真心的了:“可不是?太傅的位置可不会轻易许出,开国至今也不过4位太傅罢了,还有两位是跟着□□打天下的英杰。”“那我舅爷爷呢?”程曦追问道:“这样的外曾祖父生的孩子也会一样厉害吧?”程曦问的很天真也很真诚,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不是有句话叫做虎父无犬子吗?她是真心相信这样一个权臣带出来的孩子也能够权倾朝野的。但她失算了。就在这句之后,她却愕然又明显的感觉到程铮身上洋溢的快乐沉寂了下去,就像是被乌云遮蔽的阳光一样。他整个人重新变得阴翳,目光有些清冷的看了程曦一眼,眼神中带着太多她说不上来的东西,然后在看到她的错愕甚至于惊惧之后勉强扯了一个不怎么真心的笑容:“一般。”“……一般?”程曦是真的不明白了,这是什么评价?“徐老大人共有三子一女,俱是嫡出,女儿便是先皇后许氏,三个儿子分别是长子许慕修,次子许蕤修和幼子许莳修。次子留在润州打理家业,许慕修和许莳修均科考入入侍,现为鸿胪寺卿和工部郎中。”解说的是徐氏,看到程曦依旧不明白的小眼神,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鸿胪寺主外宾之事,鸿胪寺卿为正四品官。工部掌管营造工程事项,工部郎中为正五品官。”……哦?哦。哦!当徐氏报出这两人的品级时,程曦立刻就明白程铮的脸色为什么不对了:这两人的品级也太低了。当然,其实真论起来四品五品也不算低了,本朝的官员共有九品十八级,四品和五品怎么说也能排在中上了。……可是还是对不起他们那么高的起步平台。是的,四五品官员或许对他人而言已是极好的了,但这个‘他人’中必然不包括许家后人。别忘记,许家可是出过皇后和顾命大臣的!这样的家庭能够一般吗?对这样的家庭而言应该是二品三品是正常,四品五品有点丢脸,六品及以下?那还是找根麻绳去吊死吧。现在许慕修和许莳修的品级就正处于这种不尴不尬却又不至于丢人现眼的地步。那么身为他们外甥的太子能够感到好受吗?只是变了变脸色冷了冷气场完全是很正常的。但就算知道这一点程曦也不会茫然的附和太子的想法——不止不想附和,她甚至都想叹息了:你只是一个太子啊!太子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职业和身份了,翻翻史书就能知道中国历代的太子加起来是超过三位数的,但是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给后来人让位或者直接铺路了。所以在这种高危的环境下程曦一点也不建议自己的爹和爷爷扭着干:你要是没有那种干掉自己所有兄弟让你爹不得不传位给你的勇气和底气,你还是歇歇吧。。 此为防盗章她不能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她忍不住。在程铮那近乎绝情的话语之后徐氏的心中除了死寂还有一种蓬勃的怒火在滋生,那怒火是如此的猛烈而燎原,以至于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说了又如何?便是说了程铮又会如何?会再也不见她吗?会让她孤老至死吗?会……休了她吗?这些猜想令她恐惧,但是在恐惧的同时还有一种隐约而变态的期待,相较于那种断然而决然的处决她想她更无法接受的是坎坷不安的等待,所以她这样说了,这样不顾一切的说了,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话语会带来什么:即使是休妻……也不过是让她把自己挂在清宁宫的横梁上罢了。但是奇怪的是在她的试探之后程铮却似乎没有愤怒,他睨了她一眼,然后眉头挑了挑,难得的扭过头甩给了她一个正眼,语气三分古怪三分错愕,还有四分,那大概就是一种固有认知被颠覆的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