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俱都不重要了。”
这便是在向余官员强调可不止是贾政并不很愿与她这内宅老妪商议‘大事儿’了,便她自己也是无甚心思放置在外务之上的,若余官员当真觉得南安郡王是个‘威胁’,那贾母也当真是与这威胁无甚干连的——故,‘连坐’之际,可又能放贾母一马?……自然,是不能的。别说余官员了,便李副官,便此刻并不在此处的陈坚,也便是所有有‘幸’参与进贾家事儿的禁军、刑部或是别处的人手,在面对贾母的这一自谦之时,都只可能对其嗤之以鼻的。说自己没关系?却是谁会信啊!哪个犯人在认罪之前不喊冤,又有哪个人犯查到最后是真冤枉的?纵有,这一例外也定然不会出现在贾母的身上。还无需旁的缘故,只回想一番贾家抄家那日贾母和贾政鲜明的对比就能叫人瞧明白这个家到底是扛在谁人肩膀上的。又有——又有余官员便也有看出贾母这人拥有足够的‘小聪明’……至少也是足以供她避开致命威胁的敏锐吧。但在真正的‘倾家灭族’的灾害面前,余官员也是不介意教贾母这个乖的:即,哪怕已经搭进去一个贾政作为无可挽救的、沉没的探路石,但也只需贾母没能随着这一‘沉没’一道闭嘴,那贾政的‘牺牲’也会是毫无意义的。且其具体的表现也在于:哪怕都将贾政打死了呢,却也只要贾母还能作为‘突破点’开口,余官员的板子就停不得!只,想来在贾母看,自家的底牌该也正在于此:因着余官员已经将贾政打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更是已说不出话了,贾母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极力的否认自己有掺手贾家的外务——作为中间纽带促使南安郡王和甄家联合,无疑算是能帮着贾家‘复起’的外务。也便是众人都分外明白这点实是假话,可在贾政贾赦王氏……一个不剩的以死封口之后,除去贾母这么一唯一的宝贝疙瘩,又有谁还能被余官员用以‘应付上锋’呢?。故而贾母也是真不必担心在仅剩自己的情况下,余官员同李副官还敢如打贾政那般狠打自己一顿板子的了……只,这又‘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不说贾母是贾家的真·话事者,就单说南安郡王的名字实是由贾母先吐口出来的,便就能知晓贾母的死亡也已是无可更改的定局了。还不止余官员不敢放过他,便李副官也在其后磨刀霍霍的盯着她的脖子呢:他们不敢叫这消息有丝毫走漏的可能,至少也不能从他们‘能掌控’的贾母口中吐露出去说与旁人知晓,再化作一把转头对准他们的利刃!……却也到底有几分死刑延期的可能的。贾政已是活不成了,还不但活不成,更是便请来医师,也不过能拖延一日半饷的功夫罢了,故而贾母也还是有必要多活两日的,不然要两个极为重要贾家‘人证’都在同一日内前后脚的去了,那旁人也真是想要不多想都困难!既然终归还是要上路的,咱从容些、宽裕些,不好?余官员:“……”他因之而有了能略略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因这里能做主的人并不止他一人,故还需再侧脸瞧瞧李副官的意思。却也只是看看而已,若李副官不同意他的拖延政策……那也真真是由得李副官自个儿去动手吧!他可半点不会沾染其间。不想,李副官此时也正平静的看着他,目光清凌凌的透出一种了然的平静——和放任。余官员:“……”他好悬没被这一眼神就瞧出了一股子类似心梗的憋闷感:说来,李副官这神色又哪里是在放任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啊,分明是在放任他想背那口锅就背那口锅啊!……呵呵。那还征询什么意见?不出力的人又有资格发表意见?且拖着罢!拖到他能找出甚不叫人起疑心的法子来,再送贾母上路好了,至于这法子又要耗时多久才能得?他怎会知晓!且等着罢,要等不及,那自己动手呀?……不,李副官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既然已有眼瞧着余官员对贾政下手了,那又如何并不给余官员一个有始有终的机会了?最好能送得这母子两以同一种方式上路,也才能叫他解了那口憋闷在心里的怨气。至于余官员又是否会出手送这母子俩前后圆了这个‘终’?也半点都不使人担心。管贾母此刻又是如何狡辩的呢?在她吐口出‘南安郡王’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结局,都已是注定的、无可更改的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李副官再看贾母,也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子怜惜了:还不是怜惜贾母将死去,而是怜惜这老太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