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的力量了。

若非是仅存的意识，恐怕是难再支撑自己睁开眼睛了。

丹田处的疼痛，完全就像是五脏六腑爆炸般的疼痛。记得上一次，还是在面对牛家人的时候……..

抬头处，长眉、长须的老人正俯声看朝小白，那双清明如井水，更像是海水的瞳孔，在干枯的脸上，显得格外的不一样。

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此刻的一瞬间，小白就被这双眼睛给完全吸进去了。

捋着长胡须，“回去吧！“

咬牙的小白，嘴角硬生生挤出几个字，“宁愿死在此地，段然不会回头。”

老人，“往前，往后，都无安，也罢、也罢！我的这关，我不拦你，但我要给你卜一卦！”

小白拔下一撮头发放在老人手中，继续艰难爬行。

老人接过头发，叹息，“相遇，即是缘，太极化阴阳。开阴阳，前生今世！”

发丝从老人手中滑落，老人闭目许久，原地坐下，继续打坐起来。仿佛与世间万物相融合一般。

细长的胡须落在真丝衣服上，仿若生根般连接起来。

而这一切，小白根本没看，只是蠕动着身子，爬行着。快了，只有那最后的一层。

抬起的头，眼神之中有不屈，更多的决心。

从未感觉到身体竟如此之重，饶是往前挪动一寸，就要好一个时候。

沉重的头颅海总是不争气的往地上磕磕，短剑也有了分量。

楼梯的尽头，熟悉的茶香味。

滚烫的茶水泼到小白脸上，“呦呦！这是谁啊？原来是那个废物啊！哎呀呀，我就是手抖。哈哈~~~”

臃肿的脸上，早已鼓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更是火上浇油，疼是没疼，但发现此刻的自己，竟然连叹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像脖子间有一口闷血在堵着，这口闷血小白知道，不能吐出来，一但出来，怕是那最后的意识都不会再有了。

风尘浩一把抓起小白的头发，托起小白，“来来，我帮你！看你这么痛苦，我帮你送上去。”

一个大甩，小白被直接甩到楼梯上，头直接磕在那棱起的地方，血喷撒而出。

沾到地的小白，再次挪动着身子。

风尘浩咂嘴，“啧啧，还活着啊。哎，嫣然，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这家伙，还活着呢！哎，不过，你还是不要来看了。现在的他，和猪头没什么区别。”

这个名字，总能让小白心里泛起涟漪。就现在也不例外，明明不应该出现的，可就是会有。

它是一个名字，也是一张脸，只要提及，从不会缺席的脸，总在小白的脑海之中。

“风尘浩，别打扰我喝茶！”

声音也很熟悉，就是嫣然的声音。痛苦的小白，眼角颤抖，那是对期待最后的倔强啊。

并非是为了看风尘浩的脸，也并非是为了看她是否能帮助自己。那唯一想看的，是那张脸。

那张面对二十几年的脸，总是出现在生活的任何地方。

可迎来的，却是一杯滚烫的茶水，“在老子面前，还翻白眼？你不是厉害吗？

我就不知道了，当初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妈的，还跑到我家去耍威风。怎么样？茶水的味道是不是很不错？哈哈~~~~~”

眼皮被烫肿胀的小白，完全看不到眼前的路，只能摸索着往前，再次挪动的身子。

“哎呦，还能动！”

“咔擦”一声，“嫣然啊，你看，脚断了，你怎么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小白，只是感觉脚又重了些。

“算了，没意思！”

能听到风尘浩离开的声音，可沉重的身体，连挪动，都成了问题。

也不知道挪了多久，

“我说过了，你不应该来！就算你来了，也依旧是这样的结果。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脑海里蹦出两个字——嫣然，

“我不怪你！”这是小白想对她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双手拖住小白，有力且突然，直接将小白送下努力许久爬上的楼梯，看不见的小白更本感觉不到是谁动的手。

是嫣然？还是风尘浩？还是别人？

其潜意识里，不希望是嫣然，并非是自己需要她的可怜，只是觉得，她不应该还会出手。也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不应该。

“战神，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