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酸甜的味道从小白的心里涌起，嫣然表情有些看不穿，但从她的本能可以感应到来自心里的不舒坦。

小白收下衣服，看着那一个个洗不干净的印子。每一个，都是眼前的女人弄上去的。

每一个，都是一段回忆。

久久不能的平息的小白，嫣然，“你恨嫣家吗？”

小白摇头，“该还的，我还完了，我不欠你们嫣家。”

“就只有这些吗？”

小白，“我喜欢了二十年，等了你十年，我想表达我的意思，我想说离不开你。而我一直没有机会，在我找到机会的时候，我觉得我错了。喜欢和感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嫣然愣住片刻，轻咬嘴唇，“我……”

她没有选择解释，也没说明什么，而是将一个拖箱拿到小白面前，“对不起，我选择的是嫣家。”

小白释然，“我知道。”

该收的东西差不多也收拾完了，所有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并没有被岁月所侵蚀。

都分毫不变的摆在原地，

那留在嫣家最后的东西，在这些岁月里，显得有些孤独，也显得没那么孤独。

嫣然将床头的相框放在小白手里，“那个时候的我，很粘人吗？”

小白，“也许不是粘人，只是依赖罢了。”

有意无意的话，戳中嫣然的内心，将头倚在小白肩膀上，泛红的眼眶里，滴血滚落。

两人没有谁再说话，清晨的阳光从窗子里射了进来。

一夜无话的嫣然起身，“你走吧，现在的行事，只要我回到金刚川，能压制住风轩的计划。”

小白，“我会回来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勉强。”

嫣然别过身没有再说话，该说的，都在一夜的静坐中说完了。

小白提上东西，喃喃，“嫣然，再会。”

嫣然忽然转身，“木小白，要是我现在留住你，你会选择留下，还是出这道门？”

面对嫣然的话，小白眼含泪丝，并没有作答，快步走出房间。

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好像问过类似的问题，也许……

嫣然没有上前追问，呆呆看着离开的小白，“妙思雨，你觉得，我还能留下他吗？我还有资格留下他吗？”

小白背上包，朝嫣然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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