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了一上午,晏成雪极其困难的将这本《女戒》抄了两遍,胸膛间除了无聊,什么都没有剩下。
晏成雪又提着毛笔蘸了蘸墨,再次在宣纸上落下一笔。
“小姐,午膳时间到了。”
听完,晏成雪当即毛笔一扔,极快的从座位上跑了起来,一路“哒哒哒”的跑到前院吃饭的地方去了。
青锦无奈,知道抄书这事确实是为难晏成雪了,但他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是晏无霜这个说一不二的大小姐给下的惩罚。
细心的给晏成雪将抄好的给整理了一遍,青锦眼尖地发现了那张不同寻常的信纸,信上的恶毒之言跳入眼内,青锦的心狠狠一跳。
当即拿着信纸急匆匆地便往晏无霜的院子去,差人进屋将晏无霜唤出来后,双手将信纸呈给晏无霜。
“十八层地狱?”晏无霜只看了一眼,嗤笑着将信纸扔还给了青锦,“先按兵不动,你仔细观察观察二小姐身边的人,看看有什么发现,另外,将信纸藏好,不要让她看到。”
青锦恭谨应了“是”,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连带着心态都稳重了许些。
午饭回来,晏成雪本是打算接着抄书,但是当目光落在已抄好的那叠宣纸上时,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嘭~”晏成雪一拍桌子,砚台上的墨便洒出来几分,连带着毛笔也跟着咕噜噜的滚下了桌子,留下一串痕迹。
“来人。”晏成雪唤了一声,守在不远处的青锦当即赶了过来。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虽然问着,但是青锦的目光已经放在了桌子上的宣纸上,梦见那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宣纸上画满了大叉,将画满大叉的几张宣纸拿开,下面又是已经撕碎而又拼凑起来的宣纸。
“小姐,这……”青锦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为了让晏成雪好好抄书,院内的小私丫鬟也便几乎被遣到了外院,只留下一个青锦在不远处侍奉着。
“你不解释解释?”晏成雪并不知道她去前厅吃饭后,青锦拿着那封恐吓信去找了晏无霜。
再加上遣退下人时,晏成雪明明白白的看着,心中明白,若自己没在这个地方,那么只有一个青锦守着,一时间,青锦成了最大嫌疑的人。
“小姐,奴婢冤枉。”青锦自然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对自己不利,可是如今的情形,她也只是百口莫辩,“奴婢绝对没有生过这样的心思,绝对没有毁了这些宣纸上抄的内容。”
晏成雪面色冷然,也不知道信没信青锦所说的,只道:“说话得讲究证据,你说你没有做,那就拿出证据。”
“奴婢……”青锦一噎,下意识觉得不能将她去找晏无霜的事情告诉晏成雪,“还请小姐明鉴,奴婢真的未曾做过这等事。”
晏成雪并没有大喊大叫叫来其他下人,她又再次看了眼案桌,随手翻了翻,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静静的看着因着求饶而跪下的青锦,话语没了往日的洒脱,转而多了份沉重:“若无证据在这说什么没冤枉,若人人都像你这般,那为何还要建筑大牢,为何还要立律法?”
“冤枉?凡是有一张嘴,谁不会说冤枉,但若因你一句冤枉便放了你,日后本小姐还有威信吗?”晏成雪第一次在青锦面前称了“本小姐”,各中冷意顿时让青锦有些无法接受。
青锦漠然,似乎再也找不到话说了。
晏成雪失望的摇了摇头,青锦却是不够忠心于她。
从没看到那封恐吓信晏成雪就猜到了青锦八成是去把恐吓信交给了晏无霜,然而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真正侍奉的主子。
“但是今日之事,本小姐相信你。”没了往日的亲和,晏成雪说起话来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毕竟那一封恐吓信不见了,估计是被你送去给了姐姐吧,对不对?我的一等好丫鬟。”
昨夜的事情还没有揭过去,今日又发生了这等事情,青锦知道自己八成是失了晏成雪的信任。
她陡然抬头,也忘了主仆之别,直勾勾的看着晏成雪:“二小姐,您是在试探奴婢?”
“将前院的人全部唤到院子里来。”晏成雪答非所问,看都没再看青锦一眼。
“……”青锦抿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恭敬对着晏成雪扣了个头,口里应“诺”,而后起身出了小院。
被遣到前院里的丫鬟小厮很快就被叫了回来,晏成雪也没刻意隐藏动静,是以,很快,晏无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