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的面上深邃一片，看不出喜怒。

周生脚底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幸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子，没丢了面子。

“臣以为尚书之女，中书之女，御史中丞之女……皆是德才兼备之辈，可堪当此任。”

齐帝、齐云焕的眼睛同时一凝，父子俩却是及其同一的，面上皆无任何异色。

尚书令乔元府、中书令晏楚维、御史中丞魏晋南掩在朝官群众，指间一抖，却是没说些什么。

齐帝搓了搓指间的玉扳指，率先向晏楚维发了难。

“中书大人以为如何？”齐帝的面上虽是一派平静，可是那眼神样晏楚维的身上一放，晏楚维的心下也紧了紧。可是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要齐帝未曾下令，晏楚维便不惧。

面色坦然侧移至殿中央，站于周生身前一点，对着齐帝恭敬行了一礼：“臣惶恐，只是殿下之事当由陛下同殿下做主，臣一切恭敬听从圣命。”

踢皮球一般又将问题踢给了齐帝，晏楚维的面上皆是恭谨之色。

齐帝面色幽邃，相同的问题又分别问了乔元府、魏晋南，皆是得到了同晏楚维一般的回答。

齐帝面上染上笑意，却是没什么暖意。

“好，甚好。”一连两个好，齐帝的心中的怒火几乎到了极致。

不久前适才上书到了御书房提及此事，没曾想这又提到了朝堂之前。

齐帝轻叩桌面，看着周生的目光多了份杀意。

周生身子一僵，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朝堂之上的氛围一瞬间凝结到极点，每个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齐帝突然发怒，牵涉到自己。

忽而，一人顶着满殿的凝重，跨步到了众人面前，对着齐帝行了一礼，随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