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晏成雪正同晏家人吃着早膳,听传来了齐温楠病重的消息。
晏成雪当即一顿,有些食不知味,怔怔道:“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病重了?”
晏成雪拧了拧眉,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中的白粥,又不紧不慢地送到了口中。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晏楚维的面色一僵,随即一口吃了勺中东西便将碗勺放下。
“有心关心别人倒不如看看自己。”晏楚维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晏成雪。
经过几天的沉淀,晏成雪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比如众目睽睽之下她冒死救齐云焕,确实是对晏家不利,当即也便乘了晏楚维这一个眼神,话都不敢多说些什么。
晏楚维没理会晏成雪,看着有些不虞地从饭桌上离开。
“娘,爹这是怎么了?”晏成雪有错在先,不敢多言,晏无霜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刘蓁当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晏楚维这是怎么了:“昨日你爹从宣乐王府回来后情绪便有些不对,想来宣乐王……”
刘蓁当即又是摇了摇头,没再给两个女儿说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晏家两姐妹却不是傻的,听刘蓁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晏无霜眸中带上冷意,斟酌着开口:“娘,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我们如此被动?”
晏成雪一下子竖起来耳朵,也想知道这其中真相。
刘蓁依旧笑着同两个小辈摇了摇头:“不该知道的别瞎问,该到你们知道的时候,你们爹自会亲自告诉你们。”
话都这样说了,两姐妹还能问些什么呢。
晏成雪随即便安安静静地起了早膳,脑海中却是百转千回。
如今看来,晏家的麻烦确实不止齐云焕一个,那齐盛也是个潜在的麻烦,尤其是晏家还在齐盛麾下之际。
想着,晏成雪不由得咬住了勺子,眸光有一瞬的呆滞。
“想什么呢。”晏无霜轻轻给了晏成雪一巴掌唤回了晏成雪的思绪,晏成雪没敢说着什么,便低下头接着静静地喝粥。
晏成雪未发觉的是,在她低头的那一瞬,晏无霜怀疑的目光便扔了过来:为何无爱慕之意却仍旧要救?
用完早膳,晏成雪便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还美名其曰:“养伤。”
只是这院门一关,谁知道究竟里面发生了些什么呢。
“白榕,你武功如何?”晏成雪只知白榕武功了的,却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白榕冷着一张脸,心思微动,想着今日传进府中的话,忽而就对晏成雪这一番话有了思量。
“回小姐,逃亡一年之中奴婢时常跟着前恩人劫富济贫。”话落,白榕便又悠悠补充道,“多次行动未曾被人发现异样。”
晏成雪双眸一亮,却又让自己及时给克制住。
晏成雪脖子一梗,面色郁郁:“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自从受了伤,整日呆在府中,都快发霉了,如今想出府铁定是不能的。”
说着,晏成雪的面上带上纠结之色:“可你也看出来了,我同那齐小姐虽才认识不久,但是感情颇厚,如今听了她病重的消息而不能亲自前去探望,实在是……唉……”
晏成雪哀叹一口,适才接着道:“不若你替我跑一趟宣乐王府?”
此“跑一趟”可不是明面上的跑一趟,否则晏成雪也不会找到白榕这个武力值不低的。
白榕心里明白,当即也便点了点头:“小姐,你且放心,奴婢定然会带着你所期望的消息回来。”
见白榕上道,晏成雪忍不住眯了眯眸子,趁着白榕尚未离去便赶紧嘱咐道:“宣乐王府护卫森严,若是不能行便早早回来,我不会怪你,什么东西都及不上性命重要,你可懂?”
白榕眸光微动,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白榕前脚刚走,晏无霜后脚便推开了晏成雪小院的门。
“白榕呢?”晏无霜一开口直接问到了点子上,晏成雪面色微不可察的一僵,随即却只是笑问,“姐,你找白榕可是有什重要的事?”
也不待晏无霜回答,晏成雪便自顾自说着:“呀,可真是不巧,我吩咐了白榕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儿间她可能回不来。”
“呵……”晏无霜嗤笑一声,却没拆穿晏无霜的小小谎言:“是什么事,还的劳烦你身边的大丫鬟?”
晏成雪眸光微闪,面上却是不显:“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她去茶楼听着。听些段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