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齐帝像是想明白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之际,齐云焕却已经率先开口。
“父皇,儿臣得到有力证据,宣乐王齐盛狼子野心,坐上了宣乐王这个位置之后并不觉得满意,他竟然还想要金銮殿上那般龙椅。”
齐云焕一番掷地有声的话直接把齐帝所有的话堵在了胸口处,齐帝张了张口,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缓缓点了点头,注意点显然不在齐盛身上。
“你……既然如此说,那证据呈上来吧。”齐帝如今的态度,显然是对齐盛已经没有那么关注,亦或者说,是什么将他注意力给分了过去。
“父皇,证据如今儿臣还不能给您。”齐云焕声色平静,“须得过两日。”
“你耍朕呢?”齐帝那些不好的情绪顿时消散,他满脸怒火地看向齐云焕,“站在不能给朕看,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齐云焕,是不是朕太宠你了,让你有些自以为是了?”
齐帝的怒火不减:“你是一国储君,可是朕是一国之主,在朕面前耍花招,你是太子之位坐的太安稳了吗?”
震怒之下,齐帝吼人的声音那是相当的大,听的御书房外镇守的护卫都抖了几抖。
“陛下,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晏成雪一下子走到了齐云焕的身边,齐帝不善的目光顿时放向了齐云焕。
那极具威压的眼神让晏成雪的心止不住抖了几抖,可是想着同齐云焕所商量的事,她又硬生生强迫自己忍住了自己的畏惧。
“这么何时轮到你来说话,就因为你得了太子的几分青睐你便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谁给你的胆子?”说着,齐帝所有的情绪似乎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一般,他一下子捡起了手边的茶杯砸向晏成雪。
这一幕谁都没有想到,就连齐帝自己都没有想到。
其实在茶杯扔出去的那一瞬间齐帝就后悔了,可是杯子已经出手,再不能收回来。
齐帝的心微微一颤,他有些不敢看结果。
齐帝微微侧开了视线,只听“嘭……”的一声,茶杯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齐帝终于是愿意看过去。
却见齐云焕挡在晏成雪的面前,生生替晏成雪挡了一杯子。
齐帝好不容易退下去一些的怒火又“噌噌噌……”跑了上来,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目光触及到齐云焕眼神之时,所有想说的话尽数化为乌有。
“且不说宣乐王是不是江南贪污案一事的主谋,就算他是,如今他爵位未削,你虽是他的皇侄,可是构陷于他也是大罪。”
齐帝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如今的你还不是天子便以经开始挑战律法了吗?”
齐帝经历的目光陡然看向了齐云焕:“谁给你的胆子?”
齐帝如今的样子看似依旧是生气的,可是守在一旁的德公公知道,有关晏成雪的那一茬齐帝是不追究了。
至于齐帝与齐云焕之间,那矛盾多了去,反正也是时常这么个情形,德公公已经见怪不怪了。
任凭三人站着对峙,德公公赶紧往御书房外去找来了工具,将地上的碎瓷给收拾干净。
“父皇,儿臣这并不是构陷,而是有理有据。”齐云焕双手抱拳对着齐帝恭声说道。
“有理有据?”齐帝嗤笑一声,“那你倒是给朕说一说这理,再把这据给朕看一看,这空口无凭的,你说宣乐王企图谋反?”
江南贪污案一事有了证据齐帝尚且选择站在齐盛那一边,如今一番没有证据的说辞,齐帝哪里愿意理会齐云焕。
齐云焕也不着急:“儿臣方才说了,现下并不能把证据交给父皇,但是不日儿臣便会亲自见到父皇您的手中。”
“朕站在就要证据。”齐帝声音坚定,随即他看向了晏成雪,眸色危险,“晏成雪乃罪臣之女,你将人带回晏府,不好好收押在晏府也便罢了,朕也可当做不知道,可是你就这么将人带到朕的面前?你当朕是摆设吗?”
晏成雪:“……”所以,我现在在这里是摆设吗?
晏成雪敢怒不敢言,只能够蜗居在齐云焕的身后,安安静静放一只鹌鹑。
“回禀父皇,儿臣并无此意。”齐云焕依旧镇静异常,“只是晏家是无辜之人,晏二小姐执意要为晏家申冤,儿臣只得带她前来。”
到底是为了让她申冤还是为了那个心中那点可笑的私情?
齐帝的怒火掩都掩饰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境。
“好啊,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