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那事告一段落之后,晏成雪便安安心心地晏府之内被“禁足”,宫内,齐帝却已经大肆放权给齐云焕,并令齐云焕全权处理齐盛企图谋权篡位一事。
事关重大,齐帝不得不派人到各官员家中传了口谕,请诸位大人于相应的时间内入朝商讨。
晏楚维此前虽背负罪名,可是经此一事,齐帝对晏楚维的那点不好的心思算是彻底散了去,是以这一次入朝人员之中晏楚维便包含在其中,也从侧面说明了:晏家此次安然无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经过几日,金銮殿内的血液已经被清洗干净,金銮殿上的金龙威严肃穆,那一双龙眼直勾勾盯着金銮殿的正中央,仿佛能有怀有二心之人无所遁形。
“诸爱卿平身。”哪怕如今心中疲倦一片,可是齐帝仍旧是威严不减。
“谢吾皇。”众朝臣的声音仿佛穿过金銮殿传到了云空之中。
“臣乔元府特向陛下请罪。”肃穆之中,乔元府昂首走到众朝臣的前边,诚恳地对着龙椅上的齐帝跪了下来。
乔元府伏跪于地,面色诚恳,一一叙述自己的罪行:“臣教女有方,险些让自己的女儿害晏家小姐殒命,臣……”
“乔爱卿。”齐帝冷声打断了乔元府的话,然而他却像是无意中的行为一般,转而说了其他,“你乃我便尚书,话语还是比较有震慑力的,如今对于宣乐王一事,你有何看法?”
一番话,俨然是告诉了乔元府:乔凝绮的罪名并不会责怪到乔家头上,所以大可不必在金銮殿上如此请罪。
乔元府忽而便明白了齐帝的意思,他缓缓点了点头。
齐帝的目光缓缓从众朝臣身上扫过,随即接着前话道:“对于此事,凡是有所看法的皆可说出来,朕可恕诸爱卿无罪。”
一语出,四下扰乱纷起,金銮殿内,议论纷纷,齐帝却是极有耐心的等着这一群大臣得出个最终结局。
短短一刻钟,便有不少朝臣找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看法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可最终都逃不过一句话:“宣乐王齐盛受皇恩却企图谋逆,此恶滔天,臣请诛杀罪臣齐盛,以儆效尤。”
“臣请诛杀罪臣罪臣齐盛,以儆效尤。”
大殿之中,齐声喧天,齐帝眸色沉寂,却是缓缓移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齐云焕的身上。
“太子,你对此事作何看法?”
忽而被点名,齐云焕也不一样,他冷静站出来,对着齐帝行了一礼:“陛下所做决定,臣恭谨听令,绝无异议。”一句话,又成功将气球提给了齐帝。
齐帝缓缓摇了摇头,道是:“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诸爱卿所言。”
德公公缓缓站了出来,高声念道:“罪臣齐盛,企图谋反,按律当诛杀,但念其女助取兵符有功,特赦其女无罪,罪臣齐盛及其部署三日后午门处斩,以儆效尤……”
最后一个字的字音悠悠飞远,穿过刑部大牢的墙壁,传进了齐盛的耳中。
此时的齐盛,一身狼狈,身上穿着已经破败不堪的龙袍。
“说来这宣乐王也是可怜,听说他计划适才还是因为他女儿掺和了一脚,你说他不得气死。”
齐盛身份特殊,关押到刑部大牢之后还特意派遣了一批人守着。
听着其中一个狱卒的话,齐盛的眸光微闪,他放在旁侧的手猛地握紧。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狱卒的声音又悠悠响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齐萱郡主虽说是不孝了些,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这皇权更替可不是啥好事,尤其是这不正式的皇权更替,苦的还不是咱们。”
“你们再说什么……”齐盛一下子冲到门边,锁在他手脚之上的链条相互碰撞发出乒里乓啷的声音。
门边守着的狱卒被下了一跳,几人赶紧往后跳去,随即说道:“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你失败的原因,我们可听说了,你那兵符可是你女儿帮着偷的。”
“给他说这么好听做什么?”另一狱卒打断了,他狠啐了齐盛一口,“要我说你就是活该,你说但凡你平日里对齐萱郡主好一些,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不只是哪根弦被绷断,齐盛发了狠似的扑打着眼前的屏障:“闭嘴,再不闭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神经病。”那狱卒咒骂了一声,赶紧拉着齐盛往后退了许些,好似怕被齐盛传染了疯症一般。
“你们准备撤离,有人看望。”忽而有人过来喊了一声,负责守着齐盛的一众狱卒看了看,随即放下手中的事,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