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晏家正得圣宠,赵雅萱不是什么痴傻之辈,她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对付你想必是有什么依仗,或是有什么东西迫使她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说,冷静下来的李溪瑶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尤其是招晏成雪的喜欢。
“到底是什么原因,相信你听了接下来的话大概会明白。”说着,晏成雪咳嗽了两声,白榕便从门外走进来。
她依次给二人行了礼:“小姐、李小姐。”这才道,“昨日宴散之后奴婢并没有离开,而是借势留在了赵府之内,奴婢发现,赵雅萱仍旧跟乔凝绮有所联系,而且……赵雅萱起初似乎并不知道乔凝绮是打算让那赵家公子抱的李小姐。”
又一次听到乔凝绮的名字,晏成雪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个角落都快要麻木了。
倒是李溪瑶一脸的义愤填膺:“好一个乔凝绮,亏我以前那么崇拜,她,原来竟是我瞎了眼。”说这李溪瑶狠狠得甩下自己的衣袖以表失望。
“晏成雪。”李溪瑶忽而走近晏成雪,直接伸手抓起了晏成雪的衣襟,“你现在最好给我想一个办法出来,乔凝绮既然在幕后指使,那么他肯定不会轻易出来,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晏成雪并没有着急回答李溪瑶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白榕:“你昨日既然已经发现乔凝绮的身影,那你可曾查到她现在的居所?”
白榕摇了摇头:“在乔凝绮离开赵府之后,奴婢有尝试跟踪她,可是奴婢发现他身边有两个高人,似乎是她自己养的死士,死士这东西自古便难缠,奴婢怕被发现便没有再继续跟着,但是卢比,估计他如今应该是住在赵府的某个角落。”
一时之间,晏成雪的眉头拧成一团,如果乔凝绮不在赵府之内还好说,但是如果在,那就麻烦了。
首先,赵府的主人是朝廷命官,想要在一个朝廷命官的家中找出一个人谈何容易,尤其是这个人有意隐藏。
李溪瑶静静听着晏成雪跟白榕的一问一答,等差不多了之后她又一次开口:“你到底有没有想好应对的法子?”
晏成雪仍旧没有着急回答,他凝眸思考着,等到李溪瑶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之时,她的脑海中这才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有办法了……”晏成雪看着李溪瑶的目光充满了歉意,“不过这个法子可能得委屈一下你。”
“只要能洗脱我私通傻子的名声,别说是委屈一下,委屈几下我都愿意。”李溪瑶的话说得异常坚定,这让晏成雪忍不住怔愣一瞬。
乾魏的民风不算严苛,对女子的宽容也比真正朝代上的好上许多,像李溪瑶这种情况,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其实是很难有人相信的,晏成雪想不明白,为何李溪瑶会如此执着,甚至于在昨日里竟生出了带她一起下地狱的心。
晏成雪一边琢磨着,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予了李溪瑶:“我们来一招将计就计加引蛇出洞。”
随即,晏成雪在李溪瑶的耳边低语几句,李溪瑶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
*
晏府门口,李溪瑶独自一人沧桑的站在门前,眼前的朱红大门死死关上,半分没有要打开的趋势。
李溪瑶犹豫片刻,随即便伸手拍响了那两扇朱红大门。
“砰砰砰……”铁锁敲在朱红大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漫天白雪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晏成雪你开门,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跟你没完。”平日里娇滴滴的贵女,破口大喊起来,也颇有几分当女汉子的潜质。
然而,门前的朱红大门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打开的趋势。
李溪瑶不信邪,她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眼前的朱红大门。
终于,门内之人似乎是忍受不住这扰人的敲门声。
“嘎吱……”一声,朱红大门被人从里拉开一个缝隙,映着月色,李溪瑶只能看见那人的脑袋,看不清那人的五官。
“把你家二小姐叫出来,她今日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李溪瑶将自己的目的直白说出。
可是门后之人一手把着一扇门,李溪瑶虽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也能猜出并不是太好:“我说李小姐,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在这敲门不合适吧?您就算真的有急事找我家小姐,可是您午后不是才来过吗,您这大晚上的还是回去吧,城中虽然太平,可也难免出什么事。”
“我午后是来过。”李溪瑶瞪着那门后之人的脑袋,“可是是你家小姐将我赶了出来,我要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李溪瑶的话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