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成雪的寝居之内,她不断在床前来回踱步,脸上神情担忧,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终于,又来回走了两圈,她猛地停下了步子:“白榕……”
“做戏自然得做全套,否则一旦露出马脚,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是白费功夫。”晏成雪是才喊出白榕的名字,便被一道男音吓住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晏成雪向声源处望去,只见齐云焕不知何时到了屋中。
只问了一句,晏成雪便跑到寝居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样,她这才“砰”的一声把寝居的门给关上。
晏成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忍不住嗤怪道:“殿下,您是一国储君,若是让人发现你夜闯民宅,那您可就声明不保了。”
“你是在怀疑你还是在怀疑本殿?”齐云焕凉飕飕的看了晏成雪一眼,晏成雪一梗脖子,当即什么都不敢说。
此时此刻,晏成雪只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殿下,您方才那话是何意?”
揭过一个话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个话题。
齐云焕好似没有注意到晏成雪的目的一般,他顺着晏成雪的话说道:“你同李家小姐不就是在做戏嘛,既然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你此时让人去保护她,不是暴露自己是什么?”
晏成雪一时犹豫:“可是她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回府不安全,我让白榕暗中跟着就是,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计划。”
“这个倒是不必了。”齐云焕就着晏成雪的床榻坐下,浅声说道,“本殿已经让巡卫多留意这边,从晏府到李府的途中,不会生出什么意外的。”
齐云焕这话就像是给晏成雪吃了一颗定心丸,慌乱什么的瞬间化为乌有。
可是下一瞬,晏成雪的身子又猛地顿住,她抬头看着齐云焕,满目惊恐:“殿下,我跟李小姐商量的这个方法也才没多久,你怎么都安排好这么多事了?”
晏成雪的明显怀疑的目光,让齐云焕一阵头疼,他挑了挑眉:“怎么,怀疑本殿监视你?”
“这倒是没有。”晏成雪实诚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已经那么忙了,还要花费时间在我这里,会不会太累了。”
一般而言,很少有人会这么直白的在另一个人面前给他说:“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累了?”
可是晏成雪就是这么直白的一个人,有些话她不愿意压在心里,所以能说出来时便说出来了。
“为了你,不累。”齐云焕忽而煽情,语气也很是撩拨,只是可惜他他面色略显僵硬,显然极少说这样的话。
可就算是这样,晏成雪也还是一阵心跳加速,她微微抿唇,笑道:“殿下您可真会说话。”
诚如齐云焕僵硬的面子,晏成雪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自然。
“殿下,您此次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已经将这事安排好了吧。”骚话只有零次跟无数次,晏成雪害怕齐云焕在说出些什么让自己的脑神经衰退的话,他赶紧又寻了一个话题。
“这事只是顺便。”说罢齐云焕从怀中掏出半枚玉珏,他走到晏成雪的前面,伸手拉过了晏成雪,随即在晏成雪迷茫的目光之中,将那半枚玉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晏成雪的手中。
晏成雪一时间更加蒙圈了,他完全想不明白齐云焕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这是……”晏成雪盯着手中的玉珏看了会儿,随即又看向了齐云焕,眸中的疑惑可以说是半分都不掩饰。
“这是我母妃特意为我准备的玉珏,玉珏被一分为二,一半在我手中,一半在我姨母手中,母妃说,日后,我有了心仪的姑娘便将玉珏赠予她。”
齐云焕这话说的很是明显,晏成雪却在那一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她猛地将玉珏塞回了齐云焕的手中。
齐云焕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好,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那半块玉珏。
等晏成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悔不当初,她琢磨着要不要给齐云焕解释一下,可是下一瞬间,魏老太君的话又一次跳进脑海:“你确定太子会只娶你一人吗?”
这一点终究是晏成雪在意的,她抿了抿唇,竟不知自己是该遵循最初的想法,还是就这么将错就错。
房中的气氛一下凝到极点,齐云焕等了半晌,也没能等到晏成雪的一个解释,他的脸色顿时更加黑暗。
“晏成雪……”齐云焕低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他重新伸手抓过了晏成雪的手,不容置疑的将玉珏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