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晏成雪院子中伺候的人基本都被晏无霜惩罚了一遍,原因是连主子的房间都整理不好。
冰天雪地之中,让一群人站成一排,手里各自端着一个铜盆。
即使不吹冷风,一群人也冷得瑟瑟发抖,就算是身体底子好的白榕跟琳儿也不例外。
晏成雪有心为几人求饶,但是最后的结局是自己的手上也端了一个铜盆。
一众下人以及晏成雪:“……”大意了,没有闪。
于是乎,晏成雪的院子之中就出现了那么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晏成雪一边端着铜盆瑟瑟发抖,一边琢磨着齐鸢话作业到底是如何出去,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并且连晏无霜都没有发觉。
忽然,晏成雪想到了些什么,她的神情一派复杂。
晏成雪将自己手里的铜盆放下,随即又挨着将琳儿以及琳儿往后的所有人手上的铜盆一一拿过,只留下白榕独自一人端着铜盆。
“你倒是明事理。”晏无霜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凉飕飕地瞥了眼晏成雪,随即伸手掸了掸外衣上的浮雪。
晏成雪抿了抿唇,随即开口说道:“我知道姐你的意思,可是这是我的选择。”
晏无霜仍旧不退缩:“你的选择是你的选择,我要罚却是我的事,你若是拦我,那就如同方才那般,大家一起罚,你说如何?”
晏成雪微微抿唇,可是她却不能坚定的说一个“好”字。
晏无霜瞥了白榕一眼,只见白榕身子弓直,端着铜盆的手已经微微范青,可是她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般,只是就那么静默的站着。
“赵雅萱在前厅等你,如果你非得在这跟我纠结这个,也行,那我们就让白榕站到赵雅萱离去为止,你说如何?”
又是那四个该死的字,晏成雪赌气似的扭过了头,可是行动上还是拉着琳儿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晏无霜轻笑一声,暗叹晏成雪的别扭,得晏成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角之后,她这才冷着脸总向了白榕:毕竟她大早上的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告诉晏成雪赵雅萱到府上来了。
“白榕……”晏无霜轻笑一声,随即她拍了拍手,身边人当即端来一盆子冰块。
“小姐。”阮音恭敬的对着晏无霜,这期间她不曾将自己的目光施舍给白榕半分。
“你的身份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其实是不愿意让你留在成雪身边的。”晏无霜对白榕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小姐对丫鬟的,而是像是两个对手之间的。
说话是这样,可是态度却完全大相庭径,说话之时,晏无霜伸手直接将那些冰块一块一块拿起,又放在白榕端着的铜盆之中。
冰块冻得晏无霜的手指发白,可是他仍旧一块又一块的拾捡着,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手忧虑。
“大小姐有话但说无妨。”若说白榕对晏成雪式恭敬,那对着晏无霜可就是不卑不亢了,没有恭敬也没有看不起。
“你是成雪身边的丫鬟,她可以默认你是太子身边的人,但是我不可以。”晏无霜冷声,“以前不说出来是怕她伤心,可是如今她已经知道你是太子身边的人,你觉得我还会有所顾虑吗?”
答案白榕知道,自然是不会,否则她如今就不会端着铜盆站在这了,可是白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端着自己的铜盆,目中似是无物。
“呵……”晏无霜冷笑一声,这才接着道,“我同意成雪将你留下,本来想着你是个本分的人,可是你很让我失望啊,白侍卫。”
称呼的变化一是代表了晏无霜的白榕态度的变化,可是这一声白侍卫并没有让她决定放弃对白榕的惩罚。
“明日请你自行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晏无霜对阮音使了个眼色,阮音便走上前将余下的冰块尽数倒进了白榕手中端着的铜盆之上。
“你家主子虽是帝王之才,他将来也必定是乾魏的帝王,可是我晏家并非趋炎附势之辈。”说着,晏无霜带着阮音转身离去。
白榕的目光这才放在晏无霜身上,她追寻着晏无霜的身影,直到晏无霜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另一边,晏成雪带着琳儿很快来到了前厅,她才一走进前厅,赵雅萱便飞快扑了过来。
“噗通”一声,赵雅萱直接跪在晏成雪的面前,她面上神情处处展示着哀求,“晏成雪,我向你道歉,那是的确是我构陷你,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赵雅萱对晏成雪素来不喜,对着晏成雪时她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如今这直接对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