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清下了飞机后马不停蹄的赶往沉然家,她一路上都心急如焚,即便知道不管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本来以为来到米国就会好一些,毕竟尘尘就是在这里被抢走的,自己来到这里多少会离尘尘近一些,可是当她一踏上米国的土地,担心尘尘的心情反而愈加浓烈起来。
陶洛清催促着司机飞快的来到沉然家,她几张钞票直接扔在副驾驶座上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下车直奔门口。
“尘尘!”陶洛清在沉然家门口一边按了门铃一边喊着尘尘的名字。
沉然家已经换了新的大门,可是沉然的心情却依旧和那天尘尘被抢走时一样。
给陶洛清开了门,沉然不敢去看跑进来的人,他刚刚听到陶洛清在喊尘尘的名字,每一声都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倍感愧疚。
“对不起。”沉然低着头跟陶洛清道歉,“都怪我太废物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尘尘抢走。”
陶洛清的心里一揪,在电话里听沉然说尘尘被人抢走了和当面听他述说这件事实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她不能去怨沉然没有保护好尘尘,她只能怪是自己没有办法把尘尘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强忍着难过着急的心情,陶洛清走到沉然旁边坐下:“这不怪你,他们有预谋要抢走尘尘,就算你做足准备……”
陶洛清实在说不出就算做足了准备尘尘也还是会被抢走这样的话,她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瞬间崩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为到了这边自然就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的她只感到了更加的无力。
沉然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让陶洛清安慰自己的时候,尘尘是在他手里被抢走的,这个责任理应自己来负,他又怎么能让陶洛清来安慰自己呢?
但是现在也不是互相揽责的时候,他没有继续去道歉诉说自己的不是,他操控着轮椅离陶洛清更近了一些去安慰她。
“洛清,虽然那个男人什么消息都没留下,但是总还是会有消息的。”沉然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他尽力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不管是为了要钱还是为了什么,他一定都会来联系我们的。”
沉然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他们把尘尘带走了总归是有目的有原因的,那么就一定会联系可以被尘尘要挟到的人。
陶洛清冷静了一下,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只是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她就隐隐约约总是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尘尘被抢走可能跟阮煜城有关。
“你是不是说过尘尘之前还被这个人不小心划伤了?”陶洛清稳住心神,她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她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是啊。”沉然点点头,“那个男人还直接给尘尘处理了伤口。”
陶洛清的表情更加严肃起来,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渐渐的有了实感,她觉得答案可能就是自己想的那个,可是她又不敢就这么确信,或者说她不愿意去确信。
划伤了尘尘还给尘尘处理伤口,陶洛清不得不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要取得尘尘的血液,而取得尘尘的血液最能证明的便是他的身份。
抢走尘尘的人大概率已经确认了尘尘是阮煜城的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快下手,接下来怕是就要利用尘尘去要挟阮煜城了。
分析出这么个结果,陶洛清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庆幸是因为如果是为了要挟阮煜城的话,那么对方就没有必要伤害尘尘,不然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害怕是因为她还没有做好要让阮煜城知道事情真相的准备。
“洛清?”沉然看见陶洛清的神情与刚刚不同了,他心里一紧,他也在担心陶洛清所担心的事情。
“我没事。”陶洛清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想通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那也没有办法。
“尘尘应该不会有事的。”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陶洛清,“我们慢慢去找总会找到的。”
陶洛清不再说话,她点了下头便起身去尘尘的房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尘尘了,现在感觉尘尘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尘尘的影子,仿佛还能听到尘尘玩闹的笑声。
沉然操控着轮椅也来到尘尘的房间门口,他只是停在门口没有进去,就那么看了陶洛清一会儿,神情严肃,便又离开了。
陶洛清想尘尘,很快就又想起尘尘被抢走的原因,也是这时候她才想起了阮煜城。
算算时间,自己离开家也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