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宸望着空落落的手，手指缓缓卷曲，他将手插入裤带中，保留厉南初留下的温度，而后抬头打量起这个厉南初叫师母的人。

悲伤、憔悴、疲倦写满了这个女人的脸，但是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的眼睛，依然犀利，让人捉摸不透。

“师母，您来了。”

“嗯。”立捷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离职？”

“对，已经办好手续了。”

立捷的眼里有那么一刻，闪过了一丝怀疑。

“他那么重视你，肯放你走？”

“您要不要送我们一程？”苏誉宸讨厌这一天被这个围追，那个堵截，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人有些窒息的地方，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友善。

“这是？”

“我手下的艺人，有些不懂事。”厉南初伸手把苏誉宸往她身后揽了揽，保护的意味实在不要太明显。

经纪人保护艺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立捷在厉南初的眼神和动作中不止看到了保护欲还有一丝淡淡的小情侣的感觉。

比如，厉南初的手还没有碰上他，他就很自觉地顺着她手的方向往她身后站，正常遇到这样的举动，应该是有些无奈的被推走，未卜先知也就罢了，不可能会有喜悦这样的情绪流露出来。

“准备好了就走吧，我们今天估计会有一场大战，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必在这里找不痛快了。”立捷说着，摸了摸先前割腕自杀，现在还缠绕着纱布的手腕。

她的动作很自然，在苏誉宸的眼里却有些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