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活春宫,太震撼了。”
“啊,你怎么不叫我呢!”冷临江一脸遗憾,狭促笑道:“很激烈吗?”
姚杳脸不红心不跳,抬了抬下巴,望向冷临江身后的谢孟夏,大大咧咧道:“这种事,你不得问孟岁隔吗?”
孟岁隔的脸腾地一下便红透了,尴尬的嘟嘟囔囔,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就你这还,还是姑娘家呢!”
姚杳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少尹大人,我可什么都没找到啊,你们呢?”
冷临江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们也是,不过那书房里美男图可是不少,各有各的美,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姚杳抿了抿唇,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对安南郡王妃素日的做派,有了些许恍然。
安南郡王妃行事荒诞嚣张,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
她的名声越是不堪,别人便越是不愿与她来往走动,那么她的秘密暴露的风险也就降到了最低,而永安帝对她的防备之心自然也就降到了最低。
安南郡王妃眼下甘于自污实属无奈之举,但是她绝对不甘心一直这般屈辱的活下去。
只是不知道她要如何反击,何时反击,又有多少能力和手段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姚杳一边思量着这些,一边笑道:“那些美男有没有你认识的?”
冷临江诧异的“啊”了一声:“怎么了?”
姚杳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冷临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老冷,若是那些美男图里有你认识的,你不得提醒提醒人家啊,被安南郡王妃盯上了,还能活蹦乱跳的走出来吗?”
冷临江恍然大悟的长长“哦”了一声,看着孟岁隔,阴阳怪气的嬉笑起来:“你说的对,你看孟岁隔,看起来就瘦了点。”
孟岁隔涨红了脸,梗着脖颈,气急败坏的嚷嚷了一句:“谁说的!”
冷临江挑眉,一脸的戏谑:“没有吗?”
孟岁隔顿时反应过来了,冷临江这是给他下了个套儿啊。
他的脸色一会儿紫涨,一会儿青白,最后一拂衣袖,气急败坏的开门走了。
姚杳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狂笑不止。
深沉的夜色中,安南郡王府院中一棵再寻常梧桐树轻晃了两下,一道黑漆漆的人影身轻如燕的掠过夜空,落到了郡王府旁边的曲巷中。
这条曲巷狭长而深幽,尽头是一堵墙,正停着一辆灰棚马车。
人影毫不迟疑的走到马车旁,躬身行了个礼,轻声道:“世子。”
车帘微动,撩开了一道缝隙,韩长暮露出半张脸,淡淡道:“进来说。”
那人影身形一闪,进了车厢。
车内燃了一盏幽暗的灯烛,影影绰绰间,韩长暮平静的脸色中隐藏着复杂的情绪,微微有几分焦灼。
他将焦灼的情绪掩饰的分毫不露,淡淡问道:“如何?”
那人始终低着头,没有露出脸庞,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个三十来岁的姑娘,声音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清亮了,有了些许岁月的沧桑:“世子,圣人今日是戌正一刻到的,在正房停留了一个半时辰,事后照样给安南郡王妃灌了药,但安南郡王妃都扣喉吐了出来。”她微微一顿,继续道:“世子,圣人这半年来的勤了些,平时都是一个月来一次,可这半年,圣人一个月少则两次,多则三五次也是有的,显然是心急了。”
韩长暮点点头,思忖道:“看起来的确是如此,安南郡王妃已经三十五六岁了,已经过了最容易有孕的年纪了。”
那人斟酌道:“可是世子,这十几年来,圣人每月都会夤夜潜入安南郡王府,圣人为何会如此执念于让安南郡王妃有孕,属下冷眼旁观,是在没看出圣人对郡王妃有多么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