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围了上来,想把郡主从陆遥身下拉出来。
可自家小郡主一声不吭,也没人敢动手。
没拽时候是活的,拽出来死了,得,王爷就得活撕了你。
使劲儿,使劲儿,再使劲儿!
一个月未见,怎么长一身肥肉?
漠北不是苦寒之地嘛,你陆遥不是去打仗的嘛,怎么吃成头猪?
终于在两个军士的帮助下,把这头猪推开了。
小郡主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他发现,陆遥这货的双手竟然按在自己前胸上,而且被拉起来还十分不舍,临了,还不忘十指顺势做了两下握抓动作。
又羞又恼,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发泄一番。
“陆遥?怎么样?能动吗?别急,医官马上就来,坚持下。”
陆遥微微睁开眼,握住她的小手,颤颤地呼唤着。
“轻轻,我疼,我疼啊。”
不是故意撒狗粮,疼是真的疼,纵然他是武者中皮最后的陷阵官,纵然他有陷阵官里天赋最高的红色武魂。可那大家伙依旧是龙。
背部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敢直起腰。
大郡主假惺惺关切道:“妹夫无碍吧?都是我大意了,这般凶兽怎能让小妹靠前呢。”
岳轻衫一脸平淡,看不出半分怒意。
“这岂能怪大姐,都是小妹大意了。今日看来只能到此了,我家额驸怕是要回去歇着了。”
“那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姐姐,我军中有几个接骨圣手的。”
岳轻衫:“告辞!”
几个太监用轿子抬着两个主子转身回了王府。
“怎么样,骨头断了吧。”
“还好,我是陷阵官,恢复的快,若是你,怕是早咽气了。”
岳轻衫横了他一眼。
“所以,本郡主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其实也不算,勉强扯平吧。”
“怎么讲?”
陆遥摊平双手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今晚我打算不洗手了。”
能在王府里做太监,做仆从的,你可以不是绝世强者,但有一项生存技能必须学会。
你得知道从主子那儿听来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比如眼前。
除了抬轿子的几个外,其他奴才下意识退的远远的,有的故意捂着耳朵,有的则想笑不敢笑,把脸憋得通红。
只听得轿子里边,平日冷漠高贵的小郡主不住地在与陆额驸问候。
不是妈妈,就是爸爸,甚至还牵扯到了未来他们孩子可能变成貔貅的话题。
轿子落地,搀二位主子出来。
陆额驸虽然背脊动弹不得,但看得出,他整个人都精气神十足。
右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蛋,然后嗅啊,嗅啊!
香,真他娘的香!
小郡主则是嘟着嘴,不停地抖着红肿的小手。
进了屋,鞋也不脱,像个老太爷一样斜靠在榻上,嘴里还不闲着,优哉游哉地哼起了那首高雅的民间小调“十八摸”。
“闹够了没有?”
陆遥:“我说郡主媳妇儿,您就不关心关心我的背伤?”
嗡!
一道金色光辉洒在陆遥身上,暖洋洋的。
“给我起来!”
“得嘞,您老坐好,小的给您倒茶去。”
二人坐在榻上,很快敛去了嬉皮笑脸。
“我觉得大姐想对我动手了。”
“你是说,她故意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刚才在虎威阁里,父王是刻意打压你,实则也是为了保护你。大姐何等聪明,岂能看不出父亲的意思。”
陆遥:“那她直接派人杀我就好,干嘛非多此一举让你去医那头龙兽?”
“我死,留着你也没用;而你若为了救我死了,那则断我一臂膀,连自己的额驸都保护不了,日后更无人敢拜在我这个小郡主门下,为我做事。”
“嗯,说的合情合理。但我还是想进入下一话题,饿了。”
定北王府的餐食水平不算好,王爷向来勤俭,所以两个女儿也不敢大肆铺张。
三菜一汤一咸菜,米饭和馒头管够。
陆额驸,这辈子,上辈子都不是个爱吃面食的主,可今儿不知犯了什么邪,馒头一直不离手。
“慢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