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男生音色低沉,声音清冷,她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朵,奇异的发现已经不出冷汗了。
唢呐还在吹着,凄凉的音色,悲壮的曲调,再加上黑暗中的未知,诡谲阴森的氛围在这场冥婚中蔓延开来。
花轿落在大门口,唢呐声戛然而止。
一个老婆婆搀扶着新娘下花轿,接着是跨火盆,等进了堂屋大门紧闭,似乎是不打算让他们在看接下来婚礼的步奏了。
这场冥婚就以新娘进了灵堂,乡亲们吃完坝坝席为结束。
八人吃完饭就各自回了房间。
今晚上这段饭因为阴森的氛围大家都没怎么吃好,林晶眼看着霁鲤澄后半段时间解决了桌子上一大半东西。
她自己就喝了一口汤,在看到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扶着新娘,差点吓尿了出来。
她霁鲤澄怎么敢,怎么敢吃的那么香。
——
霁鲤澄在听了温鹤戾说明天去傻子儿子的事情,注意了给转移了,后半段婚礼吃的还挺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翘着个二郎腿躺在床上。
霁鲤澄正准备睡了,林晶又开始了她的没话找话。
“橙子妹妹,我们可以换一个床睡吗?我感觉我这个床总是要摇。”
霁鲤澄:“不可以。”
“我总感觉被子底下有东西硌得慌,我睡不着。”林晶说。
“你是豌豆公主吗,是有豆子硌着你了?”霁鲤澄说。
“反正我不睡,你也不准睡。”说着说着林晶竟然还唱起了歌。
这歌声实在难以形容,要是硬要做个比喻,那就是比鸭子嘎嘎叫着还要烦人。
实在拗不过林晶,霁鲤澄怕她高歌一晚上,自己不睡她还要睡,两人便换了床。
——
第二天霁鲤澄起的很早,倒也不是她自愿的。外面太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有跑来跑去的脚步声,还有叽叽喳喳的说话的声音。
霁鲤澄抓住了一个小斯问话,“大哥,请问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吵。”
小厮面露恐慌,说话也不利索:“新娘,新娘不见了!”
霁鲤澄:“!!!”
霁鲤澄和林晶赶到婚房的时候,温鹤戾宋牧垚等人都在里面了,八人全员到齐。
听丫鬟说,昨晚举行了仪式之后,新娘就被送到了布置好的婚房。这种活人和死人冥婚跟那种死人和死人冥婚是不一样的,不需要同棺合葬,相当于嫁过来就守活寡。
还未走近霁鲤澄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房间里的蜡烛被打翻,墙上白色的喜字粘上了血渍,喜字被血染成了红色。
张伟本着摄像师捕捉素材的直觉天赋,边说,“这被窝鼓鼓的,里面是什么啊。”边拉开了大红绸被子。
“手!这…这被窝里竟然是手!”
张伟手飞快的甩开了被子,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耳边是林晶在尖叫,旁边是思水的抽泣。
霁鲤澄捂着嘴看去,被褥里面本是白色,硬生生被血浸湿了一大片,白色的被褥上是用血密密麻麻写着的囍字!
两只血淋淋的手被被褥裹住,手指蜷缩着,保持着割下前的狰狞。
宋牧垚:“卧槽,卧槽,真的是手啊!”
温鹤戾:“这应该是新娘的手。”
“是她没错。”霁鲤澄说,“她手上的镯子我昨晚上在新娘手上也看到过。”
思水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那新娘会不会已经死了?”
珊珊安慰着妹妹思水,“没见到尸体,一切都不一定,或许还活着。”
“管她死着活着。”林晶语气不屑,“你们不会还想着去找她吧,在这破地方,下一个死的或许就是我们了。”
“要去找。”一直没说话的查派开口了,“这里一切都可能是出去的线索,我们得去找。”
霁鲤澄:“我同意。”
温鹤戾颔首。
宋牧垚说:“你俩都去,我也要去。”
珊珊思水都表示同意。
林晶一副你们都疯了的表情。
——
林晶最后还是不想落单,八人又分成昨天的队伍出门去找新娘了。
霁鲤澄找到了昨天的嬢嬢婆婆,他们似乎对于新娘的失踪漠不关心,依旧坐在院子里摆龙门阵。
不问不知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