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
纸人周归璨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配上那通红的面靥,就是一个阿呆。
须臾他语气狠狠地:“找我干什么!?”
霁鲤澄歪着嘴笑:“帮你娶夫人咯。”
纸人周归璨愣了一下,想了下□□来夫人的画面,下一秒本来就红的面靥看起来更红了。
“你说,有时候我能做的。”他语气欢快,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态度。
“我需要你今晚入你母亲的梦,向她表明你想娶春来的决心。”
“会有用吗?”纸人周归璨语气有点低落,“上次我跟娘亲挑明了说,她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那是因为没有我。”霁鲤澄信心十足,排拍着胸脯保证,“就没有我霁鲤澄忽…劝说不动的人。”
周归璨听到回答满意的离开了,霁鲤澄说想去上个厕所,温鹤戾说自己就在这等她回来。
霁鲤澄走进厕所,周家修得还比较豪华,厕所虽然不分男女,但是里面有两个坑位,分别用隔间分开了。
她上完正拉上裙子,隔壁坑位突然伸出一只手,朝她做了个公主打招呼的手势。
这人还挺时尚阿,霁鲤澄想。
厕所没有灯光,她也没有手机,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让她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突兀伸出来的手着实有点诡异,霁鲤澄确定她刚才进来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听见。眼睛看不清楚的地方,耳朵尤其敏感,她不可能有另一个人在自己旁边也没察觉出来。
除非,她不是人。
旁边的手似乎有点不耐烦,招手的频率加快了,指甲上血红的红指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
霁鲤澄摸出口袋里的纸递给了她,那手接过又飞快的伸出手来,伸出空手向她招手。
霁鲤澄掏出口袋里的纸、一捧花瓣、棒棒糖,手贪婪的一一接下。
直到只剩最后的橙子味棒棒糖的时候,霁鲤澄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冲到门口。
口锁的方式是推过去锁住的,拉开需要拉过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门锁太老旧的原因,霁鲤澄费了老劲都没有拉动。
后来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她回头看到满地的棒棒糖和纸巾。
倏忽抬头,如海藻般密密麻麻的秀发披散在前面,挡住了女人的脸。
像是被血然后的嫁衣披在身上,每走一步,嫁衣像是滴水一样滴着血水。
她一步一步的向霁鲤澄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她心里跟着她的脚步不规律的快速跳着。
穿着嫁衣的女人步步紧逼,距离近到快要贴脸,女人染着红指甲的手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霁鲤澄看到了她的脸。
——
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女人七窍流血,学迹凝固在脸上。她被挖了双眼,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眶!
是孙家小姐,孙家小姐想要害她。
霁鲤澄还没来得及震惊,孙家小姐的美甲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在指甲掐进脖颈的一瞬间。
她仿佛听见了林晶的声音:“霁鲤澄,快出来!”
下一秒,门锁突然像抹了顺滑剂一样顺畅,她拉开了门,身子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孙家小姐被她身后两个同样穿嫁衣的女人拉了过去,直到消失不见。
霁鲤澄抬头,看到了线条流畅的下颚线条,明显的喉结,看起来莫名带着一丝性感。
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轻声说:“你还好吗?”
“哦…我还好。”霁鲤澄看到温鹤戾耳尖和脸颊的一抹绯色问道,“倒是你还好吗?你脸怎么这么红,你是发烧了吗?”
“……”
“我没有。”霁鲤澄把她放下,等她站稳后,松开了扶在她肩上的手,“是你太重了。”
“我才78斤。”霁鲤澄反驳。
“那是因为你矮。”温鹤戾说。
“我才17,我还会长。”霁鲤澄又反驳。
“不会了。”温鹤戾又说。
“会!”
“不会…”
——
后来听温鹤戾说,霁鲤澄在厕所呆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他就准备在门口去提醒下她。
眼看着到了十二点,不管他怎么敲门怎么喊她,门里的她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回应。
就在温鹤戾默念了句冒犯了,看到什么我都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