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
柱子跳出来鸣不平。
冯生磨了磨牙,不予理睬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大……人,我现在可是龙精虎猛,气冲斗牛,只要大人你奋起反击,小的肝脑涂地,也要助大人一臂之力!”
柱子继续怂恿,尤不死心。
冯生耷拉着眼皮,置若罔闻。
到的石门前,确切来说是距离莫名死去的噬金鼠还有五六步远,斗笠女停下脚步,朝身后勾了勾手指。
冯生乖乖领命上前。
“你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至于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的造化……”
话音刚落,裙摆荡漾,一溜白光从袍裙下冲出,狠狠将冯生撞飞出去。
“死炮灰,磨磨蹭蹭,不爽利!”
望着正落向“死亡禁区”的冯生,斗笠女放下裙摆,搓着双手,赫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砰……”
摔落在地,激起无数积尘,冯生因为先前的非人折磨,眼下这区区一脚已然算不得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后,回头看一眼后面正为他攥拳打气的精分斗笠女,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已然衰老死去的噬金鼠身上,
“等自己被石门后的东西击中,先静观其变片刻,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另外近距离感悟死亡,这机会难得……”
迅速打定主意,冯生不得不再度面对带给他无限危机感的古朴石门,脑海里亦是不由自主浮现发生在噬金鼠身上的那诡异一幕,闭眼调整呼吸,将脑海一切杂念压下,冯生轻呵一声“艹”以壮声势,随即迈出坚实一步。
当脚掌感触到地面传递而来的真实反馈,此时冯生只觉得自己感官已经敏感到甚至能觉察出一粒尘灰的份量,同时心底一直在呐喊助威:
“来啊,出来呀……”
“来啊,给个痛快……”
石门静静矗立,微启的门隙,浮尘飘进飘出,门后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神色悲悯地望着门外,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此方世界的人儿诉说。
“来啊,给个痛快的……”
“动手啊,动手……”
冯生已经抱着必死之心踏前六七步,身上的大小伤口亦是莫名相继爆裂,血水爆浆似飙射开来,将地面浸染的赤红一片。
“啊……”
再度前行三四步后,冯生蓦地仰天长啸,整个人好似被一只无形触手死死摁在地上,头发须臾间变成枯草,一身皮囊也像泄了气变成了皮包骨,生命的精华于这眨眼间迅速消逝,诡异苍衰。
“呵……”
冯生艰难发笑,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的枯草,便簌簌而落。
“消亡吧,只有消亡才是永恒,我的子民,去唤醒沉睡的暴君,替你报仇,摧毁这愚昧残酷的世界……”
隐隐约约中,门后有人在浅声吟唱,声音飘渺又空灵,直达灵魂深处。
“唤醒沉睡的暴君,摧毁这愚昧残酷的世界……”
冯生心底跟着呐喊。
“大……人,你清醒一点,有不明能量波在干扰你……”
柱子觉察到冯生的不对劲,万分焦急冲陷入“魔怔”中的冯生喊话。
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完犊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艹,去他妈的什么暴君,老子横竖都是个死,索性再赌把大的!”
一通碎碎念后,已然自暴自弃的柱子彻底放飞自我,“慷慨贡献”自己的家底——六千功德值,直接激活冯生尚且不甚清楚的王牌——复生!
“嗡……”
恍然如梦般苏醒过来,冯生只觉得心脏部位蓦地剧烈跳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钝刀割肉的疼痛疯狂涌上脑海,仿佛有人在拿刀切割他的心脏一般。
“咯吱……”
冯生跪倒在地,咬碎牙冠,疼到五官拧曲。
此时此刻,整个人狰狞的如同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啧啧,就这点痛苦就承受不住了,是有点弱啊!”
耳畔边遽然响起不加遮掩的揶揄。
冯生闻声抬头,头脑因为疼痛而异常清醒,双目血液焚燃成赤红,眼眶中仿佛镶嵌着两颗烧红的玻璃球,模糊的视野中一道身影推开石门走了出来。
居高临下俯瞰着他,高傲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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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