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是谁,但他身上裹着纱布,有恙在身,自是无法下床开门,本想麻烦一下柱子,但孰料房门“吱呀”却被推开,小阿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呃……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冯生摇了摇头,心说将他从石门前救回来的人,只怕多半是这个“少不更事”的邻居的老母!
“我老母让给你送点吃食,捎带看看你到底死没死!”
走到床边,小阿周扫了冯生两眼便不再多看,将碗筷递了出去后,视线就落在了正经历人生低谷的柱子老弟身上。
眨眨眼,用眼神问询冯生无果后,小阿周小心翼翼探手戳了戳柱子“呼呼”喷气的“鼻子孔”,刚想开口问话,孰料柱子主动开口:
“生人勿近,小心被咬!”
“哎呦,还会说话!”
小阿周吓到一甩手慌忙跳脚闪开,小脸煞白,但眼睛滴溜乱转死死钉在口吐人言的柱子身上。
“合金?”
小阿周惊喜问道。
“小老弟,你这就少见多怪了不是?”
柱子懒洋洋回应一句。
“这么说,那你双位盗火者的底牌不就可以动用了?”
小阿周开心地搓着小手,满眼期待地看着冯生,像极了一个捡到宝贝的小财迷。
“……”
冯生一阵无语,这里好像除了他之外,没有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等同说于行走最保密的东西,在这里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小老弟,做人呢就要懂得规矩,行走的底牌,也是随随便便能打听的?”
柱子人立而起,探出两支触手横叠胸前,开始老气横秋起来,大有充大辈的意思。
冯生抬手给了柱子一巴掌,敲打道:“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用不用我教你?”
“放心,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柱子说罢,像块烂泥“吧唧”飞上小阿周肩膀,冲着耳畔赫然说起悄悄话来。
小阿周眉开眼笑,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俨然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
“呵,一对戏精!”
冯生明白这两位算是臭味相投,这分明是在他眼前演戏,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一个想寻回点面子。
一个想找回点尊严。
但,对他来说,这两样东西目前好像还没有,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得与失。
“我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的身份怎么会暴露,二位有谁能告诉一声?”
冯生看眼正“耳鬓厮磨”的两位,真心发问,这座超脱时代认知的贫民窟,甚至地窖下的那座广场,都是这里绝不可能存在的未来之物,说是神迹但也没从废剑亦或其他人嘴里提及过,说不是吧,但这里又太古怪。
小阿周“噔噔噔”小跑出去,再进来时手里赫然多出一个小板凳,敢情是回家伴凳子了!
规规矩矩坐在床边,柱子从小阿周肩膀上跃回床上,轻咳两声后开始说道:
“这里呢,据我所知是一处早被遗弃的神迹,或者说是舶来品,能在这里住下的,除了行走也就剩下抱着捡漏心态来此一游的一些赤脚猎人,贩奇商人等等,所以简单来说,在这里出现的人,基本都是别有用心!”
“那你说的这些和我身份暴露有毛关系啊?”
冯生驳斥。
“稍安勿躁,我话还没有说完不是,你盗火者的身份之所以人尽皆知,那是因为你头顶和左肩上的火种一直在焚燃,没有自我熄灭而已,这就像你顶着两盏灯火,除非是瞎子看不见,这能怪谁?”
柱子探出触手点了点冯生,又做摊手状解释。
冯生蓦地心神一紧。
这敢情是在明目张胆玩他!
那个擎大枪的混蛋!
“那我怎么才能熄灭?”
冯生咬牙暗骂,连忙追问。
“简单,只要完成任务,赚足功德值,就可以通过贩奇商人购买相应的手册,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提及功德值,柱子不禁萎靡不振,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听明白情况后,冯生不禁心虚地扫一眼坐在床边听热闹的小阿周,他的任务是收服发飙的贵妇,如此说来,等同是间接要当小阿周的爸爸!
“这……不太好啊!”
冯生嘬起牙花子,暗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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