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默许下进行的,包括我埋伏在虞家大院之前。\n\i,y/u_e?d`u`.?c′o¨m`但那之后,唐医生封存了研究资料,没有向我们透露更多。至于九皇会第四天发生的事……我们那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察觉了,附体的并非天权卿本人,而是一种意识的投射。毕竟我是听白科长说过的,他们家的孩子,刁蛮任性……”
羿昭辰想到了梦里那三个女孩。她们的形象,应该也与本人的灵魂无关,也是和那种东西相似的模拟物。如果说那个最小的就是乌鸦精,中不溜的是不讨喜的大小姐,那么最年长的那位又是谁?他总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戴着头面的女子,大概是唱戏的人吧。像这样的人很多,但若要符合条件,就必须和法器有所接触——至少一定和蓝珀有所接触。
他只能想起一个和事件高度相关的人。难道,是最近寻回的那个霏云轩的丫头?虞颖坠楼这件事,似乎也和她有所关联。她不在的日子里,找了九方泽吗?但她不是和殷社的游轮一起回来的吗?
除非,九方泽也登上了那艘船。或至少蓝珀和虞小姐去了。
也许这样的事,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解开谜团。
就在今日晚上,徵的视线不知第多少次看向墙上的钟表。他实在等了太久,久到五月的太阳也落了山。这次给霏云轩写信的人,希望请他们参加文艺汇演。要价值得一谈,他便如约出现在了城西的一家茶坊。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给我纸笔。”结账时,他对账房说,“晚些时候,可能有人找我。我留一张便条,你若见谁来找霏云轩的人,就请你转交他。”
账房答应了。刚拿出纸笔,他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头发挺长,跑得被风吹乱。一进门他就开始拨弄起缭乱的头发,露出一副无框的眼镜。
“……”
徵别过头去,只当作没看见他。不曾想莫惟明忽然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不好意思,临下班前加了场手术,让您久等了。我们到楼上去谈。”
“啊?”徵猛然甩手,“是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戏弄我们很有趣吗?”
他转身就要走人,莫惟明也没拦着他。他一面拍着身上的土,一面对他的背影说:
“我不骗你。中心医院是有端午聚会的,除了医务人员外,有一笔经费可以请知名表演者前来参与。我希望霏云轩的人可以来。”
徵回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他。那副模样不像是在说谎。莫惟明朝着楼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借一步说话。”
还是跟着莫惟明上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概是考虑到对方还没吃饭,也可能是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莫惟明要了一些凉碟——茶坊这种地方也不会卖什么大菜。他拿准徵为了省钱,必然不会在外进行不必要的消费。
“我确实听说过,每逢端午重阳这样的节日,中心医院是有演出的。”徵开门见山,“但大部分参与的外宾,都是为了医院义务演出,没有收入。你说的经费从何而来?”
“招待费。”莫惟明认真地说,“有餐补和茶歇。”
“少瞧不起人了。”徵略微恼怒,“我们还没沦落到需要讨饭吃的地步!”
“您听我说。我是这样对医院说的——我认识霏云轩的朋友。和他们谈谈,兴许能愿意参加我们的汇演。实际上请你放心,钱我们一分也不会少出。我们只是对外宣传,你们是义务演出,为你们攒一个好名声。如果您不愿意承这个情,也请允许我们这样宣传,该付多少钱就按照你们的价目表来。”
徵没有明白他的用意。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想借机卖我们人情?”
莫惟明叹了口气。
“您可以这么理解。只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多赢的局面。你们获得了口碑,得到了宣传,我们的医务人员也对你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说得好听。钱谁出?”
“我出。”
“你?”
徵不禁暗想,当医生居然是来财这么快的行当?现在去学医来得及么?
“嗯。也许你的师父提起过,我是大学者莫玄微的儿子。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去世,留下一笔可观的遗产——当然,是合法的。可惜我没混出什么名堂。所以至少,让我拿这些钱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算得上崇高的举动。徵很想相信他,但本能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能得到什么?我不相信你继承了他的慈善之心。”
“我理解。只有拿出能够等价交换的事物,您才会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