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老师的学生，作为罗根博士的亲传，学院的下一任院长。你无权拒绝我的命令！”

一道道刺耳的光线猛的打自己。

陈霄一边闪躲。一边讶异这人的孩子心性，看那手虽然苍白修长。却带着肉肉的婴儿肥。

难不成是个未成年？

再加上他说八年前就认识自己。

陈霄更疑惑了。

他不记得罗根博士身边有过这么小的孩子。

就在陈霄晃神之际，一条黑色的细线悄悄从天花板爬到陈霄背后。

悠悠醒转的燕子刚巧看到一条电线悄悄从后移动向陈霄的后脑勺。

借着幽暗的屏幕光线，燕子才发现那是一条蛇。

明明双手手脚被绑，但蛇口咬向陈霄的那一瞬。燕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撞开了陈霄。

一股大力撞向自己，多年的训练经验让陈霄下意识躲开回门一踢。

不歹他看清人已经几个手肘击了出去。

嘴里的抹布被陈霄一拳打掉。燕子很委屈的喊道。

“老大是我！”

“燕子？”

陈霄拉起这青一块儿，那肿有块儿的燕子，眼角抽搐。

他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她活不过五分钟。”

屏幕上的人突然出声。

陈霄这才看见燕子的肩膀已经肿了。

“你干了什么？”

陈霄扶住燕子。转头怒目而视。

“你还真是好晕，她刚刚帮你挡了一口。”

挡了一口？

陈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天上。

一条筷子长的黑蛇正贴着天花板移动。

银光一闪，黑蛇骤然变成两截。掉在地板上疯狂扭动。

蛇身的腹部长满了吸盘不与一般蛇类的光滑。

难怪能在天花板爬。

“你到底要干嘛？”

陈霄言语冰冷。

同门师兄弟，最忌讳大打出手。这一向是罗根博士的规矩。

也是因为这个陈霄在知道这人的身份后从未有过杀意。

“我要求真相！”

“免谈！”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他！”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中气十足的警告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除非我死。”

陈霄一字一顿说出四个字，屏幕那边的人猛然笑出了声。

声音越开越大。越来越刺耳。直到屏幕碎裂。

“师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烟消云散过后，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带走了昏迷中的白羽和王玉。

陈霄走向燕子。

红色的唇彩带着微微的黑，燕子眼珠子转向陈霄。她已经动不了了。

“老...大。”

“我如果抱你，你会疼吗？”

“不会。”

陈霄抱起身体僵硬的燕子。缓步走向外面。

“如果可以，你希望你葬在那里？”

“当然...是...主人的花园。”

“对不起。”

“不需要...对不起...没有什么是比...是比死在老大怀里...更。”

揽住脖子的手慢慢滑下，陈霄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慢慢向前。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龙飞摇摇头。

“对不起主人，是我无能。”

陈霄没做理会，面对着桔梗花丛打开罐子，伸手抓起一把灰撒进风里。

几把下来，雪白的桔梗花覆上一片灰蒙蒙。

这是他为敏韵准备的花园，燕子却指名葬在这里。

陈霄当然能明白燕子的心意，但他却无法回应。

所以，在弥留之际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一句，对不起。

“燕子，老大跟你发誓。”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用再查了。”

“他迟早回来找我。”

“他似乎对主人颇有执念。”

“他恩师死于我手，当然会有执念。”

“需要再调新人过来吗？”

说这话的时候，龙飞俯身不敢去陈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