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任人欺负的?平素温文尔雅的师兄,如此霸道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在意我,心中窃喜的同时,更多的是恨意;正所谓爱之愈深,恨之逾切。你闹够了没有?邱铭峰用力一甩,女子噔噔噔倒退数十步,摔倒在地;唉哟~这用力一推他就有些后悔了,恢复清醒,生怕师妹受到伤害。师妹你没伤着吧!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倏地拔出长剑,寒芒吞吐,恨声道别过来,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的对我?
邱明峰想要解释清楚,左胸却挨了一剑。师妹,你听我解释,我…林漱嫣手中一颤,噗嗤~长剑扯动右边伤口,鲜血淋漓,当他刺入胸膛的那一刻起,她没有复仇的快感,有的只是恐惧与害怕,是的,她害怕极了;即害怕她亲手杀了他,师兄死在他面前,又害怕他死后再无人与她相伴。心中的爱意与恨意交织,她的心绪复杂莫名。
噗嗤~剑尖染得血红,噹噹噹噹…长剑掉落在地,林漱嫣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其实早已泪流满面,沾湿了衣襟。她撒娇道,师兄最坏,哼~手掌正好推到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血丝,这丫头总往我伤口撒盐;瞥见他的情况,一副欲言又止貌,对无意中伤他有些不知所措。即感觉到愧疚又感到失落、甜蜜,我不听…我不听…
哎~如今跟你说实话吧!见女子虽捂住耳朵,但耳尖却早已竖起;对此感到颇为好笑,正色道我说了,不过你千万别激动。见林漱嫣不搭理自己,翻着白眼,反而在那暗自嘀咕,大男人一个,婆婆妈妈的跟女人一样,无奈叹口气,娓娓道来,古战场的麟栩焘就是真凶,你骗人,我不信!
好~那我问你,麟栩焘是否古怪?林漱嫣点点头,那么,我又问你,他在古战场待这么久,必定有宝物护持,嗯~那么,我再问你,他只回答地址、姓氏,其它回答模棱两可,可对?嗯~林漱嫣也不是笨蛋,师兄这么说竹简是从麟栩焘身上偷来的;咳咳…笨丫头,师兄这么正派的人,怎么能叫偷?我这是叫取懂不,她宛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在他手中宝物就是废物,无法使用,可到了我手里却未必不能物尽其用。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麟栩焘?林漱嫣认真的看着眼前男子,啪~左脸再度挨了巴掌,不过却轻了些;左右脸肿胀,宛如发面的馒头。他很是不解,师妹你为何打我?林漱嫣瞪眼道打的就是你,你明明找到真凶却满着我;提剑就走,师妹你干嘛去?她的眼中透着丝杀意,他从未在师妹澄澈的眼中见到过,他不禁有些慌了;杀意之种已悄然在她心中埋藏而下,他彻底怕了。
玄清宗,十藏九峰,十大隐峰之一紫苑峰,云峰飘渺,路转峰回,铁柳虬木,飘飘徐徐,鎏金宫藏,銮铃轻吟,悠悠九霄,云消烟散宫宇现,云梯十万八千里,来往行人不绝。敞开的大门,石莲道台上坐着紫衣老道,八卦紫衣袍无风自动,白首银须,鹤发童颜,粗糙的手指掐动,眼睛缓缓睁开;手执拂尘一甩,重重叹息一声。
欸~痴儿,如今小劫已经渡过;如今又怎添新生变故,物遇不贪,今后便可无劫无难。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今日已结因果,他日必受果累;今后该何去何从,便看徒儿如何抉择,对~则平步青云,错则万劫不复。痴儿…痴儿…手执拂尘再度一甩,便沉沉闭目修炼。
林漱嫣气恼道,放开我,不放…在不放手我就打人了;哇~咳咳…嘴角溢出鲜血,这丫头怎么竟往我伤口上撞?邱师兄,你没事吧,掰开男子的手掌,胸膛血肉模糊、汩汩淌血,心中慌乱如麻,她哭了,豆大的眼泪宛如珠玉般掉落。邱师兄擦拭去她眼角泪痕,感受着脸上温暖,这一刻她才明白师兄的情谊;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手指僵硬在半空。
注视她良久,一把将林漱嫣搂在怀中,手掌抚摸着她的芊芊细腰,女子耳根子通红,脸蛋红扑扑的;胸膛上传来柔软触感因为我喜欢你,强势的吻下,口中柔软,舌苔纠缠,两人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苦苦的、涩涩的、夹杂着腥甜的味道。一对璧人的恋情就在这凶险蛮荒中诞生,身体燥热,有进入下一部的冲动,师兄妹二人却将本能欲火生生压下,现在不是时候,且师兄妹二人受伤颇重。
将银月皮埋入墓穴,静道安息,师兄你欠我一个解释!邱铭峰,师妹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冲动,做出后悔的事,怕你误入歧途,怕你受伤,怕你落泪;我不忍心你受到伤害,因为我爱你!林漱嫣感动得哭了,又一阵热吻久久才分开,留恋着刚才的滋味;师妹,麟栩焘活不久了,哦~是吗?就算他不死在武殿殿试,也会毒发身亡,欸~那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