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足足有两个月,整个人才有了些精神,但对于过去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不提一字。他经常会去看看江榆,偶尔也会抱着展星耀一起去,给她带点新鲜的水果和花束,给那个没有人气的房子,添几分温情。
后来,江榆重新考上了双酆大学,离家那日是他帮忙搬的行李。江榆将铁门合上,还将许久没用,布满了铁锈的大锁重新挂上了大门。
他不知江榆后来有没有回去过,可他当日想着的,是她再也不会回去了。而那时,他也听到江榆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想到这,姜淮楼不觉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能过去的苦啊……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上去吧,大哥走了。”
关于过去,不仅是江榆心里的禁地,也是姜家一众人,心里的病。
江榆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端起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时间尚早,她要把明天发布会的东西再看一遍,免得忙中出错。
柳家执掌的昶古集团,他们的内斗已经从暗地转到明面上来了,各个分公司的董事分派站队,柳淮南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不仅如此,柳淮南是江榆见过,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也不知道为什么,嫡系的二少爷斗不过自家大哥也就算了,连一个偏房的表少爷都比不过。除去已没有了实权的柳家老爷子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柳淮南这边,整个柳家竟少有把柳淮南当作正经接班人的,这真是一件怪事。
如今是柳淮南的父亲当家,柳淮南想要出头,就必须先从中撕出一道口子,而江榆,就成为了柳淮南手里的那把刀。
柳淮南似是知道自己被孤立的原因,可他从未提过,江榆也没去问。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是别人不能碰触的地方。
如柳淮南,亦如江榆。
江榆一直看到了十一点,准备去洗个澡睡觉了。
在此时,她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号码有些熟悉,可惜又与自己记忆力有些不太一样。江榆试探般地“喂”了一声。
“在忙吗?吃宵夜吗?”
话筒那头,是容戈那有些贱嗖嗖的腔调。
容戈:小姐姐,吃夜宵吗?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