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封锁消息的速度很快,外界能得知的消息估计只有开发区出了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便不得而知。如今,外界什么样摸棱两可的答案都有,将这一汪水搅弄地更加浑浊。
容戈轻声应了一下,随后平淡地回了一句:“消息挺灵通。”江榆能那么快知道那么多详情,甚至应还知道了死者的信息,动作不可谓不迅速。这种无孔不入的信息探究能力,让容戈叹为观止,更让他对江榆手底下的奇能异士感到好奇。
容戈这话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的惊叹与陈述客观事实,可江榆听着这话总觉得容戈是意有所指。
“玩股票的,消息肯定灵通。”江榆斜睨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这件事跟我毫无关联,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容戈迟迟未应答,双手撑着栏杆,没有看江榆一眼,反而一直注视着远处的某一点,暗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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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容戈开口说:“给你寄恐吓信的那个人已经进了看守所,单单一封恐吓信关不了他多久,估计一两礼拜就能出来了,你自己小心点。”男人的声调平顺,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陈述一件他并不关心的局外事。
正如容戈先前惊讶于江榆的坦诚,江榆对于容戈的这番话也有些惊诧。她不知为何男人会毫无征兆地提起这件事情。可即便如此,江榆也未将心思展露在脸上,头微微垂下,视线凝结在鞋尖。
过了数秒,女人开口说:“我知道了,劳烦挂心。”她将面部表情整理得很好,嘴角弯弯,连眼神中都能透出些许的感激。可这一份温柔的暖意与她极为不符,像是特意包装过的外壳,让人无法探究分毫。
容戈转头朝向女人,与她对视了许久,突然间嘴角一弯,“监控室里有一块电子屏是黑掉的,你想知道的就是那个吧?”
容戈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江榆面上的笑容像是僵在了脸上,瞳孔在那一瞬间缩放。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但容戈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江榆在那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对上了男人的眼眸。她在那双饱含深意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失落。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江榆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伤了眼前人的心。
而容戈不过是眨了下眼的功夫,又恢复了江榆往常见的那个模样。但不是从前的那副模样,是一直以来板正脸的严肃模样。他清冷的目光扫过江榆的脸,仿佛只是一笔带过的随意。
正是这一眼,让江榆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他果然知道了。
知道了那一日的所有绝非偶然,而她为了自己的目的算计了容戈的那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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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她此刻的内心复杂,尽量让自己看着镇定。过了十几秒,女人重新抬起头,弯起了嘴角,“容大队长在说什么?”江榆的那双眼中透露出的点点慌张都被容戈看在眼底。
男人长吁了一口气,嘴角那一点点残留的笑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不由感到惆怅,也有些无所适从。
容戈在心里一遍一遍自嘲:眼前人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喜爱而肆无忌惮。可那又能如何?
少倾,容戈深呼吸了一次,对江榆说道:“题外话都说完了吧?接下来的话,江总还是来趟审讯室说吧。”下一秒,男人将头转了过去,轻声说:“你是不是无辜的,我会查清楚。”
这句话伴随着夏日的一阵风,吹散四处。
江榆莫名地松了口气,仿佛那个即将要进审讯室的人不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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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嫌疑人,江榆极为配合的坐在审讯室中,容戈问什么,她答什么,答不上来的就说不知道。
“说说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去酒吧喝酒,上了个洗手间,后来碰到了那个醉鬼,我就踹了他两脚。”江榆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容戈的问题。
“你跟谁一起去酒吧的?”
“蒋絮锦,后来还碰见了以前的学长。”
“谁?”容戈用笔点了两下桌子,眉毛不自觉得朝上挑了一下。江榆不禁弯了下嘴角,眼中带着些莫名的愉悦。“宁淼舟,你应该认识。”
显然容戈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江榆想了想,回答道:“他断了根手指想敲诈我,后来酒吧的老板就出来把人赶走了。”至于“酒吧老板”为什么要帮她赶人,江榆觉得没必要在这里说。
容戈瞧了周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