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冯娟抬头说了一声谢。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擦拭着眼泪。大抵是她自己都觉得此刻狼狈不堪，微微抬起头，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使它不至于再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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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戈是等着冯娟心情平复之后，才开口询问的。“我知道我这样问很不礼貌……”容戈语气一顿，“您是怀孕了吗？”

冯娟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错愕地盯着容戈看了几秒，随后默默点了下头。

她捧起纸杯喝了口水，才继续说：“有一个多月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冯娟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染上了些许的慈爱。或许这个孩子，成为了她再度活下去的勇气。

“我原来想等他这月生日的时候再告诉他的，只不过，没来得及……”冯娟红着眼，微微撇过头，隐忍着，让眼泪不至于再度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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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哭了好几次，从不敢相信到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冯娟当然感受到过绝望，更想过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可当她一想起秦扬拉着她的手，幸福地笑着的时候，她忍不下心。也是在来警局的前一天，她才重新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生活，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好好生活。

“秦扬很喜欢你。”容戈说。

冯娟点着头，强忍着泪意，哽咽着应声。

她知道啊……如果秦扬没有那么喜欢她，恐怕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冯娟心里清楚，除了帮助警察，尽快将杀害秦扬的人抓捕归案之外，她能做的便是带着秦扬的爱继续活下去。

“你认识陈冬吗？”容戈问。

冯娟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容戈。

容戈说道：“陈冬是另外一名死者。”说罢，容戈将陈冬的公式照递了过去。

看到照片的冯娟不禁惊呼：“是他！”

如果死者已逝，生者能做的，大概就是好好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写这章的时候有点下不去手。可能对于生死，我也是讳莫如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