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地注视着自己的敌人,只待一个可以一击而中的时机。
付迟想说些什么,可被容戈给制止了。现在的常启钟,你跟他说什么能减刑之类的,都是废话。
容戈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在常启钟怀疑的目光下双手环胸,眉眼间带着三分的漫不经心,他眼中的漠视似乎是在挑拨常启钟脑子里唯一绷着的那根弦。
只听容戈懒洋洋地说着话:“你希望你自己变得年轻,变成你已活过的模样,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变老。你看看那里——”容戈的手指向了常启钟左侧的一个反光板,常启钟不过是余光扫到了一眼,便胆颤着收回了目光,看向容戈的神情中也参杂了些怨毒。
“你在变老、变丑,变得没有用。所以,沈怀玉才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离你而去,所以,我们只在机场抓到了你一个人。你被他们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了。”容戈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言语之间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这一切都像是抽走了常启钟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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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颤抖着,嘶哑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神情就像是溺水求救的人:“啊——”常启钟突然全身痉挛,整个人随着椅子侧到在地。
“快!送医院!”
常启钟的耳边一片吵杂,他浑浊的眼球最后能看见的是在一片慌乱中被踢倒的那个证物箱,里面是那个被作为了铁证的奖杯。
他记得,那是常明大学四年级时,获得的创业一等奖的奖杯。
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放在办公室的书架上。而现在,上面还残留着常明的血迹,就如同他双手上的那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