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抖了一下,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江榆。
其实,即便江榆不去想这件事,经过这些天的经历,他也隐约会觉得这事和自己的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这毕竟是最坏的结果……他始终不敢确信,这样的人命案子,他的父亲会沾手。
“什么意思?”姜淮楼将咖啡杯放到了骨瓷的杯垫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沉着声音对江榆说:“有证据吗?”他这一问,不过是多此一举。江榆若没有证据,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这件事,即便面前的女人只是在怀疑。
“怎么说呢……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罢了。”江榆的笑容里带了一点怅然,嘴角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眼中的情绪让姜淮楼不仅心下一沉。
“我父亲涉及了多少?”姜淮楼内心的挣扎明明白白地放到了明面上。江榆能跟他这样说,就说明有转圜的余地。
江榆轻轻摇了一下头,目光垂下落在自己那双素雅的手上,霎时一顿。后江榆轻地声说道:“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影子而已。我猜,舅父为了让常启钟将绥江制药卖给他,的确出了一份力。可能到最后,也不过是刺激了一下常启钟。我想……大概连舅父本人都没想到,常启钟会做的那么绝。”江榆的话语里带着一点嗤笑,目光凉凉地扫过自己面前的陈设,语气冷漠到仿佛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她唇角的笑显得有些薄凉,眼中的执拗与疯狂尽力压在了眼底,让姜淮楼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姜淮楼还在垂头沉思,眼睑落下遮掉了其眼中那些迷惘的情绪。
他大抵在心中纠结该不该开口,而江榆,就在这时开口帮了他一把。“大哥,你放心吧,舅父不会让自己深陷囹圄的。而那些东西,我已经销毁了。”江榆随性地扯了抹笑出来,后轻言开口道:“其实,无论那些东西存在与否,对于舅父而言都没有什么威胁。最主要的是,你要看住他了。”江榆的最后一句说得格外慎重。
“大哥,你可能会想,那个慈爱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但是,这种无用的情绪还是等以后吧……未来,还会有很多的时间让你去想这件事。”
姜淮楼倏然一笑,他看向江榆之时,眼中带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情绪。江榆说得没错,是他在庸人自扰。
如果他的父亲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也保不了。
姜淮楼轻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眼中带了一点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