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杏早已经被她远远儿地甩在了后头。
人群很挤,大家都想看一看护国凯旋的大军是如何地威风凛凛。
她推搡着,在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里往前面挤去。那些人看见她身上的衣裳和不凡的气质,都知道是个惹不起的,自然不敢纠缠。
只是负责戍守城墙的城防军显然不同。
钟安毓想要上城墙的时候立马就被拦了下来。
“城防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上去!”士兵冷冷地盯着她看。
她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清楚,我是钟副将,是大军副将!只是奉诏先回几月罢了!休要挡我。”
钟安毓平日里分外低调,极少有仗势谋殊的时候。
只是唯独的一次旁人却并不买账,那士兵神色一凝,手里握着的刀微微翻转,刀刃就指向了面前的少女。
钟安毓的眼睛被那寒芒闪到,焦急纷乱的心到底是回归了沉静。她收回了想要推出去的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方才是我无理了,还请见谅。”她说着转身欲走,琢磨着去找一处沿街的酒肆,靠窗的二楼也一样能看见爹爹的风采。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飞快地从城楼处跑了下来,同那军士说了两句话,那军士面容微变,连忙小跑着边追边喊。
“姑娘!姑娘!”
连喊了两声,她才转过头,疑惑地问:“你是在唤我?”
“没错。”那军士一抱拳:“方才卑职职责所在,还请姑娘莫要怪罪。”接着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