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涯哈哈大笑:“我看毓儿你倒是变了许多,从前啊,你素来不喜欢奉承,做事不够圆滑,为父还担心你嫁了人难讨婆家和夫君欢心。”他目光和声音皆柔和了几分:“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他只庆幸自己将她送回了盛京。
那些女儿离开自己后忧心的日日夜夜,也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钟安毓听罢,心中却百味杂陈,一时无话。
他只当女儿是害羞,也没继续提,说起了正事:“今日你暗示为父想同我说话,如今也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大可以一吐为快了。”
她伸手正了正自己衣襟,顺便在心下思量了一番言语,抬眸的时候,目光也变得坚定:“爹爹,我想说的第一个,就是有关我的问题。您刚回来,想是不知道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姨娘那儿我母亲的嫁妆我都拿回来了。”
钟天涯听她提到她母亲二字的时候,神色明显地恍惚了一瞬,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钟天涯很快就回了神,他点点头:“应该的,那本就是明雨的东西。”明雨是钟安毓母亲何氏的名字。
钟安毓也知道爹爹不可能会在这个事情上对她有什么看法,于是她把后面的补上了:“我还把姨娘的管家权想办法给了老夫人。”
这一下,钟天涯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目光无奈地看向钟安毓:“安毓,你对我说这个,是已经看出来了爹爹在放任吗?”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