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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无人吵闹,那是因着当朝的贪污也还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不至于兵士拿着饷银不能生活。
只不过,若是碰着打仗,将军为了让士兵用命,自然就得自掏腰包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钟天涯作为一个孤臣从不结党,圣上隔三差五赏赐一大堆金银财宝,她堂堂嫡女最后只得一千多两傍身银子。而整个将军府里最值钱的一笔,还是先夫人的嫁妆银子。
“爹爹,朝廷各级官员的那笔损耗,牵扯太多,又持续了一百多年,根本不是能一夕动手的。贸易之路,却是势在必行。”
钟天涯,沉吟着,又细细看了许久。
她也不催他,只坐在一旁等着。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钟安毓忽听得书桌旁的男人叹了口气。
四目相对,钟天涯的紧咬着呀,沉声说:“好!就这么办!”
他展平宣纸拿镇纸压了,提起笔誊写她纸上的内容。钟安毓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正无所事事打算告辞的时候。
钟天涯头也没抬地说:“爹爹写完就去圣上那儿替你请功。”
她一听连忙拒绝:“毓儿不敢居功,爹爹就说是您的意思吧?”
钟天涯手中的笔一顿:“为何?”
钟安毓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如今爹爹势大,又携大胜班师回朝,圣上虽在朝堂有所赏赐,却无非是金银,如今两三月过去了,后续封告被他压着并未下来,爹爹自然明白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功高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