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悄声儿来的,只带了一个随从,奴婢瞧着不是正经拜访,听说给将军送了酒。”
“嗯。”钟安毓的回应淡淡的,极尽简单。
好一会儿,春杏没有再说话,大约是觉着自家小姐似乎对这个不怎么关心便停了口。
钟安毓穿了一身常服之后才抬眸问:“那他几时走的?”
春杏被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的应该是越子钦。
“呃……怀王殿下没走呢。”
这下钟安毓才露出诧异的表情来:“怎么的?”
春杏压低了声音:“殿下同将军喝酒,不胜酒力醉倒了,这会儿还在厢房睡着呢……”
“……”钟安毓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越子钦真个儿是头铁的,钟大将军何许人也?那是在北境酒量练出来的:每每大胜之后犒军,愣是一个人喝一群人的狠人。
“明逸人呢?”她抬眸问。
春杏说:“将军派人也把他拉去休息了,大约是等酒醒了再送他们回去吧?”
钟安毓弹了弹袖子,眉头微蹙:“行了,我先过去瞧瞧情况。”
她有些不安,自家爹爹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越子钦若是还是个痴傻王爷,这么留人在府歇息倒还罢了,可他如今非但不傻了,而且还成了新科状元。
如此风口浪尖的人物,留在大将军府百害而无一利。
钟安毓重活一世,在爹爹的事情上素来机警,绝不能容忍圣上对他有半分猜忌。
位高权重的将军,只要不参与皇子之事,又没了钟期的危险,那就没什么能再威胁爹爹性命了!